宋砚策颔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道,“太子殿下当时带着金丝面具,和那个女子是一样的,两人可谓是亲密无间,关系不一般。”顿了顿,他解释道,“皇兄你放心,我不可能连太子殿下都认不出来,断然不会看错。”
宋砚良唇角微微勾起,眸光微闪,玩味的瞧着方才宋砚行拿过的酒杯,“难怪今日太子殿下瞧着这般失落,竟是如此。”顿了顿,他歪头看着宋砚良,道,“那日的女子,身形可和三皇嫂相似?”
宋砚策忽的笑了,“我对那个女子的身份本还有所怀疑,但今日一瞧,那身形和三皇嫂像极了。”
宋砚良的眼神微微眯起,眼眸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好一会,墨竹才回来,俯在宋砚良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霎时间宋砚良脸色大变。
宋砚策知晓有问题,连忙凑到宋砚良的身旁,小声问道,“可是太子殿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宋砚良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太子殿下不见了。”
宋砚策皱眉,声音压的更低了,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太子殿下该不会是去寻三皇嫂了?”
宋砚良眸光微闪,道,“是与不是,那得进去瞧个仔细。”
“五皇兄的意思是,闯洞房?”宋砚良垂眸,有一丝犹豫,“今日是三皇兄的大喜之日,更何况,三皇嫂是丞相的嫡女,若是太子殿下在里面还好,若是不在,那……”
宋砚良恨铁不成钢的瞧了宋砚策一眼,“你当真是蠢笨。”说罢,他瞧了一眼不远处喝大了一脸兴奋的平阳侯。
宋砚策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立马便懂了他的意思,挥挥手,他的贴身侍卫便走了过来,他小声道,“你想办法把平阳侯带到新房的院落里去。”
“是,殿下。”
宋砚策唇角微微勾起,转头看着宋砚良,道,“五皇兄当真是神机妙算,这平阳侯素来吊儿郎当,游手好闲,没规矩,他爹前些日子死了,出了事儿没人护他,不过,就他这种人,就算是闯进了洞房,也不奇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宋砚良颔首,赞赏的瞧了宋砚策一眼。
两人神色自若,坐在席间同众位大臣攀谈。
不一会,三皇子府的管家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不知俯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三皇子神色严肃道,“府内有要事处理,先失陪一会,说罢便转身走了。”
宋砚良站起身来,道,“既然三皇兄有要事处理,便由本王来招待各位。”
“瑞亲王言重了。”
“是臣等的荣幸。”
宋砚良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儿子,众人连忙上前,皆是一副巴结的嘴脸。
宋砚良冲宋砚策使了个眼色,后者颔首,趁众人没有注意站起身来,往方才宋砚修消失的方向走去。
良久,宋砚策才姗姗来迟,神色阴沉,坐下后,拿起酒杯怒气冲冲的喝了一口。
“本王有些不胜酒力。”说罢,宋砚良轻轻的扶着额头。
“瑞亲王您快去歇息。”
“是啊,我等便不麻烦你了。”
众人又是一阵巴结,直到宋砚良身形晃了晃,众人这才让开,宋砚良走到宋砚策的身旁坐下。
“怎样?”
宋砚策眉头紧紧皱着,唇角也抿的很直,“太子殿下不在屋内。”
宋砚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幽沉的眸色寒冷无比,“你确定?”
宋砚策颔首,道,“确定,屋内只有三皇兄,三皇嫂,平阳侯已然被扣下了。”
“你手下的人可有留下什么痕迹?”顿了顿,他小声道,“若是没有把握,杀了他。”
宋砚策摇摇头,道,“你放心,他最是忠心,武艺也高强,定然不会留下痕迹。”
宋砚良转头看着宋砚策,眼神有些耐人寻味,道,“你确定那日的女子是三皇嫂?”
方才还信誓旦旦的宋砚策此时脸上却浮现着心虚,干笑两声,道,“只是身形相似。”眼看宋砚良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宋砚策连忙道,“但方才这番也是好事,这不是洗脱了三皇嫂的嫌疑,但我确定,那日太子殿下就是同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一起游街。”
宋砚良看着宋砚策,没有说话。
“说不定太子殿下这会便是去找那红颜知己了。”
说实话,宋砚良对他说的话还持着怀疑态度,毕竟宋砚行一直以来都是不近女色,可瞧着他言之凿凿的样子,又不像是作假。
宋砚良扶着额头,赫然是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正好宋砚修回来了,瞧见了宋砚良斜靠在桌面上的样子,他连忙挥手,道,“把瑞亲王送到客院去歇息。”宋砚良随即借着墨竹的力站起身子,往客院走去。
“你可瞧见太子殿下去了何处?”宋砚良压低声音。
“方才属下去瞧的时候便只瞧见小七,因小七守在门口,我便没有进去看,只是,屋内没有任何气息,太子殿下不在屋内。”
宋砚良眸光微闪,道,“往那边走走,你再感受感受。”
“是,殿下。”
宋砚良一副醉的不轻的样子,晃晃悠悠的便往宋砚行的院子里走去,嘴里还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