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东宫,显得格外神秘。
几只猫头鹰在树林中盘旋,发出阴森的叫声。
一名青年男子悄悄地探头探脑地进了东宫。不知为何,今日东宫守卫好似格外涣散,男子没用一会功夫便避开了守卫,来到了宫殿的一处角落。
只见一盏灯笼在宫殿中央闪烁,照亮周围的万籁俱寂。
他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推开了门,进入了内室。
房间正中间有一张床塌,他微微眯着眼,不由自主的把脚步放轻,他走过去一看,宋砚行正躺在床塌上,脸色苍白,睡的正香,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到来。
他拿出刀白光一闪,突然他察觉有人来了,他的身体不禁紧绷起来,待那人靠近时,他发现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小七,可是情报中说他今日清晨便出宫了。
宋砚行在他被小七吸引了视线的时候,突然起身,在他的手腕上一剂毒药,他顿时疼痛难忍,身体无力,没有力气还手,瞬间,他瘫软在地。
小七缓缓开口问道,“殿下,这人怎么处置。”
宋砚行缓缓开口道,“带到地牢去,我随后就到。”
“是。”
男子没有任何反应,在两人的对话中昏迷了过去,昏迷之前,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圈套,赤裸裸的圈套。
地牢处于东宫的最深处。
整个地牢都充满了陷阱和机关,四处都布满了陷阱和机关,无数黑衣人在这里奉命役使,谁也不敢有所忤逆。
不时男子尖叫和痛吟声传来,黑衣人们脸上都戴着面具,对这凄厉的叫声没有任何反应。
宋砚行冷着一张脸,走进了地牢,方才站在他床塌边的男子已经没有人样了,他身上血肉模糊,面容扭曲,一只手已经被铁链束缚,另一只手拼命挣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露出殷红的伤口。
刑具束缚着他的双脚,渗出的血液染红了地面,眼瞅着宋砚行的到来,他的眼底不由的渗出恐惧。
宋砚行随手拿起一旁刑具架子上的一根长鞭,在手中把玩,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男子不由的浑身颤抖,被带进这里以后,小七不知给他又喝了什么,或许是解药,他很快便醒了,他本以为会被小七盘问一番。
却不曾想,小七直接对他就是各种刑罚都试了一次,期间什么都没有问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种态度是最让人后背发凉的,在这种低压下,不仅是他的身体,他的心灵也被摧残着。
男子不知道宋砚行的鞭子什么时候会落下,他浑身颤抖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宋砚行的胳膊高高的扬起,鞭梢落到了地上,灰尘在空气中飞舞,男子的额头上不由冒出一层层的冷汗,很快大汗淋漓,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弓起。
此时,宋砚行清冷的声音响起,道,“大哥当真是按耐不住,如今孤还没死,便敢派人夜探东宫。”
男子霎时间心中一沉,他的妻子如今还在五皇子的手上,今日就算是被严刑拷打他也不会供出五皇子,可是如今宋砚行如今并未问他,便直接得出了结论。
男子咬紧牙关,道,“我同你有私仇,跟你什么大哥没有任何关系,你莫要胡说。”
宋砚行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瞧了一眼手中的鞭子,轻声道,“让他消失。”
“是,主子。”
说完这句话后宋砚行便转身离去了。
待宋砚行走后,小七低声道,“把化骨水拿来。”
“是。”牢房中的黑衣人退了出去,很快便拿着一个瓷瓶进来了,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小七。
小七拿在手中却没有分给男子一个眼神,掰开男子的嘴便喂了进去。
不到一刻,男子就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一会便化成了一滩水,从牢房中消失不见。
小七观赏完全程后,走出了牢房,手里拿着从男子身上掉落出来的玉佩,这玉佩不是上好的玉佩雕刻而成的,上面已经残缺不全了,不过能看出来男子很爱惜,上面都是抚摸过后留下的指痕。
“处理完了?”
小七颔首。
宋砚行眸光微闪,道,“等会去把张太医叫来,孤被刺客行刺,如今生死未卜。”
“是。”
太子殿下竟然在东宫被行刺,且不明生死,一时之间,陛下震怒,要彻查到底。
大皇子府。
大皇子得知宋砚行被刺杀的消息之后,整个人的面上肉眼可见的带着喜悦。
只是下一秒,宫中便传出来陛下要彻查此事的消息,大皇子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在屋内来回渡步,生怕被查出来。
不多会,刑部尚书便着急忙慌的赶到了大皇子府,在管家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宋砚温的面前,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刺杀太子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宋砚温颔首,不情不愿的应下了。
刑部尚书深吸一口气,道,“糊涂啊,你当真是糊涂。”
宋砚温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他刺杀成功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东宫昨夜灯火通明了一整夜,那人武艺高强,绝不会失手,宋砚行如今定然是凶多吉少。”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