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仪睡的其实不算太死,此时听到了动静也是马上便清醒了,她直勾勾的看着天法方丈端着药碗好似要给谢鸣沧喂药的动作立马便清醒了。
李妙仪连忙站起身来,出声打断天法方丈的动作,道,“方丈,我来吧。”
天法方丈回头定定的望着李妙仪,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神色正常的把药碗递给了她,后便转身走到了方才她躺过的塌上坐下。
李妙仪皱着眉头,端着药碗,瞻前顾后的看着床上的男子,因为李姜氏的身子一直算不上好,所以李妙仪这些年也经常给躺在床塌上的李姜氏喂药,倒也不算生疏。
李妙仪慢慢将药倒入床上的谢鸣沧的口中,那人的的脸庞苍白无比,李妙仪眉头微微皱起,心疼的看着床塌上的人,她默默祈祷谢鸣沧能早日恢复健康。
就在她还在盯着谢鸣沧发呆的时候,天法方丈清冷的声音响起,道,“李小姐请你退出去,贫僧还要为谢施主施针。”
李妙仪点了点头,道,“我省得了。”之后便转身退出了屋子。
天法方丈看着白发郎中道,“麻烦施主来按住他。”
“好。”白发郎中快步上前,按住了谢鸣沧的肩膀。
此时,天法方丈从怀中拿出了针灸袋,打开后,一排排的针在里面摆放整齐,只见他随手拿出几根后,便毫不犹疑的扎到了谢鸣沧的穴位上。
白发郎中的眼睛却瞪的越来越大,眼神里也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随着最后一根针的落下,谢鸣沧的额角开始冒起汗珠,他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幸好白发郎中提前按住了他,才没让他不受控制的乱动。
过了一会,谢鸣沧便不再挣扎,额角的细汗也逐渐消失,整个人也显得平稳了许多。
白发郎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翻开谢鸣沧的眼皮看了一眼之后又给他把了个脉,谢鸣沧的脉象已然恢复正常了,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由的多看了天法方丈一眼,只见对方已经坐到了塌上,手里拿着佛珠开始闭眼冥想。
东陵人多半信佛,看着此时的情形,白发郎中自然也没有上前打搅,只是静静地退出屋子,望着在门外焦急地坐立不安的李妙仪,道,“屋子里那位公子的毒已经解了,再过几个时辰便会醒了。”
李妙仪颔首,向白发郎中福了福身子,缓缓开口道,“小女子在此便谢过郎中了。”
郎中摸了摸他的白胡子,摆摆手,道,“此毒是那位天法方丈解的,同老夫毫无关系,老夫不敢居功。”说罢,郎中便转身离去。
李妙仪不由的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天法方丈有些奇怪,一个方丈为何会懂医术?
更何况,明显谢鸣沧上次同天法方丈是
这里面的一切都显得怪异,还有李姜氏那日瞧见天法方丈的态度,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李妙仪觉得,他们几人一定有一个什么不能让她知晓的秘密。
不过此时不是探究这一切的时候,此时谢鸣沧才是最重要的,李妙仪稳了稳心神,转身进了里间。
李妙仪走向床塌,只见上面的谢鸣沧此时脸上的颜色已然好了很多,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缓缓走到了离着天法方丈不远处的凳子上。
一室寂静。
良久,李妙仪才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僵局,她缓缓开口道,“今日谢过方丈。”
天法方丈还是手拿佛珠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就在李妙仪以为他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时候。
天法方丈开口了,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浮屠,这都是贫僧应该做的。”
李妙仪摇摇头,缓缓开口道,“不,方丈不欠我们任何人的,也没有义务做些什么。”顿了顿李妙仪笑道,“不论如何,今日之事都要谢过方丈,来日要有什么需要,还请方丈言明。”
“阿弥陀佛。”
在此之后,两人又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谢鸣沧面容英俊,却昏迷不醒,李妙仪不由的有些着急,方才郎中说了一会便醒了,可这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了,却还是完全没有清醒的预兆。
阳光照在他面上,透过他稀疏的睫毛,看得出深深的睡意。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清澈而锐利,李妙仪一直注意着床塌上谢鸣沧的反应,眼瞅他睁开了双眼,李妙仪立马起身,缓缓走到了谢鸣沧的身旁。
“怎么样了?”
谢鸣沧眉头紧皱,歪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片刻,他抬头看着李妙仪,问道,“我这是在哪?”
李妙仪温柔笑道,“你不记得了?这是在医馆,你中了毒。”
听她这么说,谢鸣沧的记忆这才渐渐回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抬手试了试,虽说是中了毒,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任何不适。
李妙仪同谢鸣沧相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晓他此时在试些什么。
于是,李妙仪缓缓开口道,“方才天法方丈来把你的毒已经解了。”
听到天法方丈的名字,谢鸣沧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放松了,李妙仪一时觉得奇怪,眉头微微皱起,不动声色的望着床塌上的谢鸣沧。
就在此时,谢鸣沧转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