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木青眉头紧锁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从刚才起就没有在院子中瞧见的孙嬷嬷。
怪不得方才一直不见孙嬷嬷原来竟是去搬救兵了。
李姜氏气急,指着散落在地上的一堆假货,道,“那还要问问老爷你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这蹄子竟然偷到了我的院子里了。”
李孙氏一脸无辜,连忙开口道,“老爷我没有,我连夫人院子里的东西我瞧都没瞧见过,又怎会去偷东西,老爷,冤枉啊老爷。”
李孙氏快步走到了李木青的身边,小鸟依人般依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角泛红,好似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李姜氏心里满是怒气,如同一团火焰在心底燃烧,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李姜氏指着李孙氏道,“好你个小贱蹄子,我如今碰都没有碰到你,你便跟我这般装蒜。”
李孙氏转头看向李木青,一脸委屈道,“老爷,奴家当真是冤枉。”
李木青安抚性的拍了拍李孙氏的肩膀,缓缓开口道,“我省的了,既然你是无辜的,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话毕,李木青转头看向李姜氏,道,“既然你说东西是孙氏偷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李姜氏轻哼一声,指着李木青身后的孙嬷嬷,道,“前些日子,就是这个嬷嬷偷了我的自暖杯去当铺里卖了,如今可是人赃并获。”
孙嬷嬷听罢,直挺挺的跪到了李青木的面前,开口道,“老爷冤枉啊,我这几日一直在侍候夫人,并没有去过什么当铺啊老爷。”
李木青眯了眯眼,打量了一番孙嬷嬷,然后抬头看向李姜氏,道,“你说有证据,你有何证据?”
话毕,李姜氏罕见的愣了愣。
李妙仪眼看李姜氏落了下风,连忙站出来,开口道,“如今,那足暖杯在当铺,至于孙嬷嬷这几日是不是真的一直在府中侍候孙姨娘,让那当铺的伙计一见便知。”
说罢,李妙仪转头看向李孙氏,一字一句道,“毕竟,孙嬷嬷脸上有那么大的一个痦子,让人认出倒是很简单的事情。”顿了顿没,李妙仪轻笑一声道,“不过我相信若真是孙姨娘所为,应当不会让孙嬷嬷去当铺里当东西。”
李妙仪一直注意着李姜氏脸上的表情,果不其然,在她提到痦子的时候,李姜氏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李妙仪轻笑一声。
她既然慌了,那这件事定然跟她脱不了关系,如此甚好。
李孙氏干笑两声,道,“自然是,大小姐说的在理。”说罢李孙氏转头看向李姜氏道,“夫人,您听听大小姐说的可在理?”
李姜氏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孙氏。
李妙仪轻笑一声道,“孙姨娘这眼泪倒是来去自如。”
话毕,李木青回首打量了一眼李孙氏,眼神里全是探究。
顿了顿,李妙仪看向李木青,缓缓开口道,“爹爹,旁的东西便算了这自暖杯可是先皇当年赐给外祖父的,全东陵有这杯子的不超过五盏,当了别的东西就罢了,这可是先皇御赐。”
说罢,李妙仪玩味的看向李木青,道,“爹,你作为朝廷官员,东陵律法你应当比我清楚才是,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爹。”
闻言,李孙氏不由的紧紧攥住了双手。
霎时间,李木青的神色也严肃不少,转过头,严肃的看着李孙氏,问道,“那东西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李孙氏咬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否认,弱弱柔柔的笑了一声,道,“老爷,这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李孙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缓缓开口道,“夫人,你瞧瞧,当日我便说了,那李林氏有问题,您非不听,瞧瞧,她如今才进府多久,您竟然丢了这么多东西。”
李姜氏冷笑一声,这李孙氏当真是会乱扣帽子,这就推给了李林氏。
李木青眯了眯眼,抬头看向李妙仪,问道,“你说的那当铺是哪家当铺?”
李妙仪缓缓开口道,“便是城中的那一家。”
李木青眉头紧紧皱起,那家当铺的身后不知是朝中的谁,总而言之,那后面定然是个不小的官,那不是李木青招惹的起的。
李木青沉默半响,这种事若是闹出去,多少有些不好看,良久他抬头望向李姜氏,语气柔和,道,“不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左右不过是个杯子罢了。”
闻言,李妙仪不由的冷哼一声,这李木青当真是没见过世面,不愧是乡下考上来的状元,不过是一个杯子,可那是价值黄金百两的杯子。
李姜氏的内心如暴风雨一般,狂暴又毁灭,她怒气汹涌如潮,高声道,“凭什么?那是我的嫁妆,凭什么说算了便算了?”
李木青沉默半响,道,“你冷静一点,当年你多么贤良淑德,如今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李木青眉头紧皱,道。
李姜氏冷笑一声,道,“当年我的确是贤良淑德,可是我的贤良淑德可换来了什么好结果?”
说罢,李姜氏顿了顿,直指李孙氏和李木青,缓缓开口道,“我的贤良淑德只换来了你们二人无尽的欺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李孙氏讪笑两声道,“姐姐这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