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惊恐之下,她竟然直接跪爬到了宋砚行的身后。
拉住宋砚行的衣摆,道,“太子哥哥救我,太子哥哥救我。”只见她面色如土,开始不停的低声哭泣。
宋砚行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他挑眉,眼底眸光微转,他垂着眼帘,鸦羽长睫投落暗影。
“太子哥哥——”眼看宋砚行垂下了头,五公主的眼底里充满了希冀。
宋砚行盯着她,嘴角轻扯了下,脑袋稍稍一偏,幽沉的眸色比这夜色还寒冷。
五公主僵在原地,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起来,她险些失声尖叫,她战战兢兢,不敢再直视宋砚行乌黑的眼睛,她僵在原地,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她从未见过这般的宋砚行,让人从心底发冷。
若是说此时的陛下像是一个暴怒的狮子,那么宋砚行便让她想到了阴冷的蛇,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咬你一口,让你缓缓丧命。
陛下缓缓走到了五公主的身旁,把他从宋砚行的身旁拖拽到了一旁。
陛下扬起手臂,一巴掌重重的的打在她的脸上,五公主娇嫩的脸上立即浮肿起来。
一股腥甜的味道蔓了过来,陛下戾气满面,周身寒冷如冰,“你把朕的脸面放在哪儿?你这个娼妇。”
娼妇。
五公主愣住,这两个字是这般耳熟,不过就是几个时辰前她便是这般教训李妙仪的。
五公主很快便反应过来。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想到这里,五公主的心里更加紧张了,无数种猜想在她心头缠绕,一股寒意涌上五公主的心头,令他顿感汗毛倒竖,周身止不住的战栗。
五公主完全顾不上什么公主的骄傲,快速爬到了陛下的脚边,头和地面发出剧烈的撞击声,道,“是李家小姐,父皇,是李家小姐陷害儿臣,父皇——”
五公主几乎哀求的紧紧拽着陛下的衣角,道,“求父皇明鉴,儿臣是被那娼——”
五公主话还没说完。
宋砚行开口道“父皇,我瞧着五妹应当不是有意的,便不要再责备她了。”
此言一出,陛下铁青着脸,道,“你不必帮她说话,这个娼妇,事到如今还敢胡乱攀咬。”
五公主抬起头,悲切的看向陛下,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宠了她这么多年的父皇,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陛下的眼神中充满厌恶,他看她就像看着一头苍蝇似的恶心。
陛下转头看向宋砚行,道,“随便找个尼姑庵,把她送进去,往后余生,不许再出尼姑庵一步。”说罢,陛下看了一眼大殿内,冷声道,“屋里那个人,解决掉。”
五公主绝望的闭上眼睛,强烈的屈辱感就像一把刀刻在了她的心口。
顿了顿,陛下道,“五公主为东陵祈福,自愿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宋砚行颔首,道,“是,父皇。”
五公主瘫软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陛下,手紧紧的握着,脸色惨白。
说罢,陛下便转身拂袖离去。
皇后看向五公主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快步跟在了陛下的身后。
此时大殿外只剩下了宋砚行和瘫软在地的五公主。
宋砚行的目光如蛇,阴冷湿滑,落在身上令五公主毛骨悚然,五公主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宋砚行俯下身子,在五公主的耳边道,“希望皇妹在尼姑庵一切都好。”
五公主颤抖着身子,眼中含泪,我见犹怜,颤颤巍巍开口道,“太子哥哥,求你了,放彩云一马。”
宋砚行冷眼瞧着五公主,那种淡漠而无情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宋砚行冷哼一声,未曾言语,转身离开了此处。
五公主知道木已成舟,蜷缩在地上,泪流满面。
李妙仪和柳嫣然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她们两人绕过这间大殿,快速前往春日宴的宴会。
也幸亏两人的位置是在最角落,多次偷溜出去都没人发现。
柳嫣然发现李妙仪自从撞破了五公主的事情之后便格外沉默。
柳嫣然转头看向李妙仪,小声道,“你怎的了?”
李妙仪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李妙仪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方才宋砚行站在五公主身旁时的场景,这件事儿,是不是宋砚行做的。
她眼神复杂,看向大殿上的宋砚行,只见宋砚行神色如常,品着杯中的清茶。
春日宴结束了。
皎洁的月光照耀大地,晚风吹拂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来时是柳嫣然去李府接的李妙仪,此时也是柳嫣然送她回李府。
两人并排坐在马车内。
柳嫣然神情复杂,道,“五公主不是一直恋慕谢鸣沧么,怎的会做出这等事儿。”
五公主恋慕谢鸣沧是整个上京城贵女们都知道的事情。
五公主还年少时,在宫中见了谢鸣沧一面,只此一面,便误终生。
李妙仪摇了摇头,道,“这便不得而知了。”
柳嫣然长叹一口气,道,“东陵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