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祭祀台之时,太后虽说身份高贵,但到底说,只是一女子。
当日便在宫中等候,听到了天法方丈说李妙仪是贵女的消息后,便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今日一早便差人来李府传旨,唤李妙仪进宫。
李府上下瞬间如临大敌。
毕竟这是天大的恩惠,霎时间,李府皆因为此事忙碌了起来。
因没人想过李妙仪有朝一日会被宣进宫,便未曾给她准备过宫装。
无奈,李姜氏便只能差人去向柳嫣然为李妙仪借了一身宫装,不过好在借到了。
李妙仪此时容颜绝艳,芳华不已。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莲,秀丽不凡。她红唇微启,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眼如秋水,清澈明亮,却又含着几分妩媚。
她衣着华美,穿着白色的宫装,袖口金丝缕缝,衣袂轻扬。一派尊贵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之情。
哪怕是她瞧了十八年的女儿,李姜氏还是差点认不出出来,当真是女大十八变。
李妙仪穿好后,在李姜氏的面前转了个身。
李姜氏的目光惊喜而明亮,眼底里皆是满满的自豪,高声道,“绾绾当真是好看。”
李妙仪的嘴角微微上扬,道,“谢谢娘亲的夸赞。”
突然,李姜氏的脸色一变,严肃道,“进宫了不比宫外,一定要守规矩,若是你在宫中犯了错,我们可没人能护得住你。”
听罢,李妙仪的神情也变的严肃,郑重的点了两下头,道,“我省得了娘亲。”
李姜氏又叮嘱了好多,才放李妙仪出去。
府门外,李木青站在那处,瞧见李妙仪的时候,脸色不算好,但还是开口道,“进宫后,一切顺着太后娘娘的话说。”
虽说两人已然撕破了脸皮,但如今,还有外人在,李妙仪不会傻到把她的把柄露出来。
李妙仪勾起唇角,一脸乖巧,向李木青福了福身子,道,“谢爹爹关心,我省得了。”
李妙仪的这幅神情,瞧的李木青都一愣一愣的。
……
皇宫内宫殿,有一股极为强烈的肃杀气息。
每一级石阶、每一条回廊、每一间殿堂,都透露着威严与权势。
每个步伐都再次提醒着李妙仪,这里是东陵的中央,是皇权的核心。
殿堂内有高大的亭台楼阁,透过宫殿的雕红窗,从朝阳初显时分到落日余晖,风云变幻,但这里却像是永恒的,永不改变。
李妙仪站在宫殿门口,等候太后娘娘的通传。
不一会,便有一嬷嬷走了出来,向李妙仪行了一礼后,开口道,“李姑娘,太后娘娘有请。”
李妙仪站起身子,身子微微倾斜,跪下,缓慢跪拜,举止谦恭有礼,找不出一个错处。
“臣女,李妙仪见过太后娘娘。”
“抬起头来。”大殿上响起了一女子威严的声音。
李妙仪缓缓抬起头,只见,大殿上坐的女子外貌端庄,自带威严。丰满的身材配上高贵的玉镯,显得不可一世,她的眼神透着一股无尽的威势,转瞬即逝地让人不敢直视。
但李妙仪向来是个胆子大的,便就那么直愣愣的瞧着太后。
太后挑了挑眉,自从当年她入了宫,便再没有人敢这般瞧她了。
一时之间,太后竟然觉得有趣,开口道,“来人,赐坐。”
瞬间,便有宫女搬着凳子来了,她们训练有素,一个个动作极快,不过转瞬之间,便摆放在李妙仪的身前了。
“臣女谢过太后娘娘。”
说罢,李妙仪便坐下。
太后抬起头打量着李妙仪,勾唇笑道,“你是姜云嵩的外孙女?”
李妙仪点了点头,道,“回太后娘娘正是。”
太后失笑,道,“我瞧着你倒与你外祖母身上的那股劲儿像极了。”
话毕,李妙仪抬起头,好奇的看向太后娘娘。
太后笑着摇摇头,道,“瞧瞧,这直视哀家的劲儿也是像极了的,这么多年,倒只有你们二人敢如此了。”
听罢,李妙仪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直视太后娘娘,开口道,“是您过于绝色,妙仪一时之间看呆了眼。”
太后失笑,但能瞧出来,李妙仪的话对她来说很受用,毕竟哪个女子不爱被旁人夸奖容貌。
而李妙仪则是因为实在是对外祖母的事迹太过于好奇了,一时之间便没了规矩。
太后并不似外面相传的那般不好相处,反而十分和蔼可亲。
她亲昵的开口道,“无事,哀家特许你可以瞧哀家,不必讲这些虚礼。”
“谢过太后娘娘。”
太后越瞧李妙仪越觉得亲热,缓缓开口道,“当时哀家同你外祖母也算是闺中密友,只是她后来定要去那雁门关,哀家也入了宫,这才与她生疏了。”
太后的眼里满满都是对过去的怀念和回忆,道,“你外祖母是个好的,可惜是红颜薄命。”说罢,太后长叹一口气,道,“若是你外祖母如今还活着,哀家平日里定少不了趣事儿。”
太后又说了许多,李妙仪就坐着静静的听着,倒也算是和谐。
就在此时,方才通报的嬷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