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宋砚行反应过来,李妙仪便开口道,“原来宋大哥竟是外祖父的弟子。”
沈乘风笑道,“纠正一下,你这宋大哥可是老师最得意的门生。”
宋砚行也只是淡淡的冲着李妙仪颔首,哪怕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二人当真像是
谢鸣沧指了指身旁空着的凳子,道,“宋大哥,沈大哥,若是你们不嫌弃,可与我们同坐一个包间内。”
“你这可是整个画舫最好的位置,我们怎会嫌弃,”说罢,沈乘风便坐下来了,宋砚行也随即坐下。
宋砚行坐到了李妙仪的正对面,那个距离她最远的地方。
这一刻,两人皆恍若在梦中一般,在汶阳时两人曾那般亲昵,可现如今,却像陌生人一般。
就在这时,春意端着茶点来了,待一一摆好后,便退了出去,全程都垂着头,不去看着屋内的人。
沈乘风开口打趣道,“鸣沧,你这学术,怎的还未有长进。”
谢鸣沧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道,“可那兵书我可是倒背如流。”
说罢,谢鸣沧夹起一块精致的糕点,放到了李妙仪的盘中。
李妙仪拿筷子夹过,掀开面纱的一边,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脸蛋,和红殷殷的唇,李妙仪小咬了一口,霎时间眼睛便变的亮晶晶的了。
“是不是味道还不错。”谢鸣沧凑到李妙仪的身旁,压低了声音道,“我特意安排人给你准备的。”
此时的谢鸣沧就像是一个做个好事,求主人摸摸的小狗崽。
只是不论谢鸣沧的声音有多小,屋内的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宋砚行拿着茶杯的手堪堪顿住。
“哟,咱们谢家小公子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沈乘风打趣问道。
沈乘风问这话是有原因的。
三年前,谢鸣沧当街英雄救美,救了一女子,那女子自此之后便整日里追着谢鸣沧,声称非卿不娶。
谢鸣沧被缠的实在是烦了,便说了句,我不喜欢你这般娇小的女子。
那女子听了这话,愣是哭着从城内跑回了家,如此这般,谢鸣沧还多了个辣手摧的名头。
谢鸣沧笑笑,道,“她跟别人不一样。”
沈乘风打趣似的看向两人。
听了这句话,宋砚行再也忍不住了,抬头看向李妙仪。
此时,谢鸣沧怕李妙仪噎到,便给她倒了一杯茶,李妙仪顺手便拿起喝了一口。
两人之间的动作娴熟,就好似经过了万千次的这般动作一样。
可他不曾和李妙仪这般。
宋砚行想到了之前自己和李妙仪的相处,她极其的注重规矩,但竟原来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般。
宋砚行云淡风轻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克制,眼中乍现出几道锋利的寒芒,这是他的嫉妒心在作祟。
李妙仪似有所感,也望向宋砚行,宋砚行压下去的唇角还未恢复正常,便被李妙仪抓了个正着,两人视线相撞的片刻,宋砚行便别开了视线。
李妙仪不知宋砚行的面色为何这般不好,但碍于还有两个人在场,李妙仪也不好多问,只好作罢。
琴声悠悠,音色婉转,一女子随着琴声走下来喽,只见衣衫薄如蝉翼,轮廓若隐若现,舞姬舞动腰肢,婀娜多姿。
一舞毕了。
宾客掌声雷动,那女子却越过宾客,视线直直的落到了李妙仪她们包间的位置。
“再来一曲——”
女子却并未理会宾客的喊声,直接越过了这些人,上了二楼。
李妙仪有一种预感。
果不其然,很快,包间门便被敲响了,只是方才那位跳舞的女子。
女子眼神拉丝,走了进来,就近走到了宋砚行的身边,福了福身子,一脸娇羞道,“奴家冬寒见过宋公子,见过沈公子,见过谢公子,见过小姐。”
说到李妙仪的时候,冬寒停顿了一下。
李妙仪感觉到她在偷偷的打量自己,但李妙仪并未在意。
无人开口,这冬寒却也不见尴尬,竟直接坐到了宋砚行的身旁。
宋砚行眉头不着痕迹的微微皱起,往沈乘风的方向挪了挪凳子。
沈乘风此时却拿起了桌子上的葵子,开始嗑了起来,一边嗑还一边看着两人。
李妙仪眸光微闪,女人的感觉往往都是很准的,她知道这女人或许与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或许是。
李妙仪看着女人微红的脸颊。
或许是真的爱慕宋砚行。
李妙仪瞥了宋砚行一眼,陌上公子颜如玉,倒也能衬得上这冬寒的爱慕。
然想到了宋砚行方才的排斥,李妙仪一点儿也不着急。
神情自若的坐在原地,选择了和沈乘风一同看好戏。
“不知宋公子是否是知道冬寒今日要跳舞,来给冬寒捧场的?”冬寒笑问道。
宋砚行却摇了摇头,道,“我来之前并不知道冻小姐要跳舞。”
宋砚行一句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冬寒却有些不愿了,不满的撅了撅嘴,道,“都说了,宋公子叫我冬寒便好,我们也认识这些年月了,怎的还这般生疏。”
宋砚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