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射下,宋朗行的脸显得格外白皙,是那种病态的白皙,苍白的面容上,是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李妙仪的错觉,李妙仪总觉着,今日的宋朗行瞧上去格外瘦削.
良久,宋朗行开口道,“李小姐,请随意。”
李妙仪缓步走上前去,坐到了宋朗行面前的木凳上。
待李妙仪坐定,宋朗行才缓缓开口,道,“小七他们都告诉我了,这几日多亏了李小姐的照顾,如若不然。”宋朗行顿了顿,继续开口道,“那我不日暗示凶多吉少。”
李妙仪摆了摆手,笑道,“如若不是宋公子,那日我坠崖之时定然是已经凶多吉少了,是我该谢谢宋公子。”
宋朗行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只有巴掌大小,瞧着便是上好的玉质制成,上面尚龙盘旋争大日至雕刻,栩栩如生。
宋朗行把玉佩递给李妙仪道,“以后,李小姐遇到什么事儿了,可以掏出这块块玉佩。”
宋朗行既然这么说了,那这玉佩定然不是凡物。
李妙仪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因为这便是她的目的。
李妙仪含笑着伸出手,道,“那我便不推脱了,在这儿,谢过宋公子了。”
宋朗行点了点头,宽松的领子,露出他性感的锁骨。
李妙仪把玉佩揣到了荷包中,关切问道,“不知宋公子身体如今如何了?”
宋朗行半袋轻笑,道,“医士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把身上的伤口养好便就是了。”
说罢,宋行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忧心的事儿是的,末了,开口道,“只是,那长平的瘟疫愈发严重了,不知待我身子好了以后,长平的瘟疫又是什么情况。”
说罢,李妙仪道,“宋公子莫要忧心了,长平自是有长平的福泽。”
宋朗行摇摇头,道,“算了,李小姐回去休整一下,明日我们便出发去长平。”
李妙仪眉头微微皱起,不赞同道,“宋公子这伤还没好,怎的能舟车劳顿,若是留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宋朗行摇摇头,道,“无碍,长平如今的形式更加严峻,我的身子,何时恢复都可以。”
话已至此,李妙仪也不好再说什么,站起身子,道,“那我便回去休整休整,便不叨扰宋公子了。”
宋朗行站起身子,随着李妙仪的动作,把李妙仪送到了门口处。
李妙仪勾唇向宋朗行笑笑,在方才带领她来到此处的侍女的带领下,又重新回到了自己住的院落。
孟春此时正坐在正房门口的坎上,手里拿了一根草,在左右摇晃。
眼看李妙仪回来,孟春连忙站起身子,快步走到李妙仪的身旁,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李妙仪失笑,“怎的?”
孟春道,“午膳方才已经送过来了,我怕小姐回来晚了午膳都凉了。”
李妙仪在前,孟春在后,两人走回了屋内。
桌子上满满的都是吃食,甚至比前几日还要丰盛,鱼,虾,鸡,鸭比比皆是。
李妙仪愣了一瞬,开口道,“今日的午膳怎的这般丰盛?”
孟春回道,“那送饭的侍女说是,府中欢庆她们主子清醒,所以特意做这些吃食。”
李妙仪点了地那头,便不再问了,坐下后,便开始吃,这府中的厨子厨艺甚笃,那烤鸭做的外酥里嫩,油而不柴,入口即化。
用过午膳,李妙仪靠在软塌上。
开口道,“孟春,把咱们的衣物收拾一下,明日启程。”
孟春小声嘀咕道,“小姐当时还不如就留在老太爷府上,非要跟着这什么宋公子受罪。”
说罢孟春顿了顿,小嘴微微嘟起,“还坠崖,这刚过了几日好日子,便又是舟车劳顿,若是夫人和老太爷知道了该多心疼。”
李妙仪勾唇笑笑,但笑不语。
说罢孟春也没再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一个劲儿的往包裹里装东西。
李妙仪掏出方才宋朗行给她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纹理细致,触感温润冰冷,举起在阳光下一照,边缘还能透出光来,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既然宋朗行方才那么说了,便说明这玉佩是大作用的。
李妙仪重新把玉佩放入荷包之中,珍重的拍了拍荷包。
心想,以后便靠你狐假虎威了。
至此,一夜无梦。
天还未亮,便有人在李妙仪的门前唤道,“李小姐,该启程了。”
李妙仪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孟春早已经准备好了今日要穿的衣物和吃食。
李妙仪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后,坐在桌前,把早膳用完。
李妙仪出门的时候,才算是微微亮了,遥远的天际上,露出明媚的曙光,一切都代表着新的希望。
李妙仪在孟春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还跟最开始一般,宋朗行的马车在前,李妙仪的马车在后。
因今日醒的太早,李妙仪撑着脑袋,此时有些昏昏欲睡的,慢慢的眯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李妙仪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李妙仪这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