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推推搡搡,似乎因为孩子的加入和看不下去了的食客的念叨而进一步升级——和一个醉汉讲道理明显是行不通的。
而四人组这边的情况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年轻男人也许是受到了门口争吵的影响、或许也可能是觉得被三个女人落了面子,直接放弃了解释,脸上挂起了烦躁的表情。
年轻男人伸手就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作势要喝……
等等!可能有毒!
没等警惕的服部平次把话喊出口,嘭一声,门口醉汉砸碎了手中酒瓶,扬手作势就要向女老板身上挥去!
好在围观的群众见势头不对,连连出手拦住醉汉,年轻男人也是手下一顿、下意识向声响去看。
然而这一走神的举动直接引起了兼井爱理的不满,随手抄起桌子上自己还没用上的玻璃水杯、就要用力向年轻男人头上砸……
服部平次:?!
这都什么事啊!
甚至都没有时间崩溃一下、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服部平次匆匆地翻身起来一把捞住兼井爱理脱手而出的“凶器”。
而杯子里的水没有意外地撒了一地,还打湿了服部平次的衣服。
“冷静一下!”服部平次在四双震惊地看着他的眼睛下,深呼吸一口气,“为这么个人渣垃圾杀人不值……”
等一下,
服部平次话音突然一顿,偏头看向手中杯子,又看向除了水杯、被固定的铁盘和筷笼之外,十分干净的桌面。
这张桌子上没有切割御好烧用的铲子……或者说,这家店里的铲子都是上过餐之后才会送上来的。
但店门口的那张不能使用的餐桌,为什么会提前放上餐具?!
灵光乍现,服部平次猛得扭头看向店门口、脱口而出,“我知道凶手和受害人是谁了!”
——
外人的阻拦更加剧了醉汉的怒火,“滚开!我打我老婆关你们什么事!”
“你不会就是这臭□□的下家吧!”
食客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再动手我就要报警了!”
“你报啊!老子连你们这群混蛋一起打!”醉汉挥舞着破碎的酒瓶子,一时之间没人敢再上前,“真当老子怕那群条子是吧?”
“臭□□滚出来,看来是老子之前打轻了,今天看老子不打死你!”
而被几个好心人护着的女老板仿佛被刺激到了,歇斯底里地暴发了出来,“你闹够了没有!”
“我已经受够你了!”女老板一改之前弱气的表现,大声吼回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缠我们不放!!!”
“你今天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男孩子想拉着女老板往后躲、躲开受刺激越发暴怒的醉汉,然而却硬生生地被女老板推到了一边。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挣脱护着她的好心食客,往在他眼中与恶魔无异的父亲那冲过去……然后被醉汉大力的推开,撞倒了门口的桌子、带翻了桌子上的餐具,
跌坐在地上的男孩睁大了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掉在地上的铁铲一角发着刺眼的闪光。
而他的妈妈,毅然决然地借着倒下的动作、狠狠向地上的“凶器”撞去……
“妈妈——!”
……
对不起,一郎,妈妈实在撑不下去了。
柔弱了大半个人生的女老板,甚至连被家暴都不敢吱声,可头一次勇敢起来、为得便是让自己死的有价值一点。
对不起,妈妈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带走那个恶魔,请原谅我先逃走了吧……但我会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女老板闭上眼,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她专门磨利过铲子,也反复尝试很多次,确定倒下时能伤到要害。
接下来,那个恶魔会因为“过失杀人”而入狱,而没了她这个没用的、只会带坏一郎的妈妈,一郎也会去新的家庭,开始新的人生。
一切都像是她想得那样美好。
然而,
磨利的铁铲划破了皮肤,鲜血从伤口流出,服部平次疼得嘴角一抽、心下却终于一松。
他赶上了!
纵身跑过来、一把抱住女老板偏离了原定目标倒下,服部平次刚好被“凶器”划伤了手臂,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哈,凶、凶手和受害人都是你啊,”服部平次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偏头寻找着那个疯子,“是我赢了,和叶……”
受不了“噪音源”的格拉帕耸了下肩,用脚踢了踢被他打晕的醉汉,而围观的食客们似乎还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回神,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赢了,”格拉帕认可地道,“处理好后续、我就把你的小青梅还给你。”
格拉帕身后不远处,就站着抱着状态不明的远山和叶的长发冷漠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啊!”
没死成的女老板最先回神,崩溃地哭泣着、拉开了袖子,露出了一直藏着的胳膊,而那上面布满了一道一道的伤疤,“看到这些刀口了吗,”
女老板痛苦地吐露着心声,“再多的伤口我都不怕疼,但我怕这样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