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怪你,谁也不知道会这样……”
随着诸伏景光带着格拉帕走远,老院长房间里的对话声渐小,诸伏景光在草坪上坐下,望了下万里无云,晴朗得过分的天。
“格拉帕,”诸伏景光语气平和地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院长女士自杀。”
他只慢了格拉帕不到半分钟,他和白水京子一起、亲眼看着院长在格拉帕的面前踢倒椅子,“你是被吓到了吗?”
诸伏景光试图给格拉帕找一个开脱的理由,但在组织执行过那么多的任务的人,怎么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
结果也如此。
“怎么可能,”格拉帕歪歪头,也在诸伏景光身边无所谓地盘腿坐下,随意地回答,“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她已经心存死意了,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去救她。”格拉帕手像是闲不住的小孩子一样,揪着地上的小草,排解心里莫名其妙的怨气,“苏格兰,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吗?”
“……”诸伏景光伸手按住格拉帕揪草的手,垂目轻声道,“没有,这不是你的错。”
是组织和抛弃你的人的错。如果你在正常家庭,接受正常的教育,在光明的世界长大……
可是,没有如果。
——
“可以告诉我,你和那位女士聊了什么吗?”诸伏景光问道。
“那你就是觉得她的自杀和我有关系了。”格拉帕把手从诸伏景光那里抽出来,换了处小草继续揪着,“我只是告诉她,我现在过的很好,有房有保姆、有工作有存款的,不需要她再来找我了,”
“所以,她自杀……是她自己的问题。”
格拉帕结合自己的经历,进行举例,“我问过好多人想好了吗、确定要那么做吗,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死亡。在他们有求死之意时,他们注定会自杀,所以和我没有关系。”
比如成全爱人、服毒自尽,窝囊了一辈子、就勇敢那一次的小混混;比如用生命复仇、自愿和父亲死于同一片海域,一家团圆的记者小姐;比如……赤井秀一都没能救下的诸伏景光。
平时玩弄枪械利刃的手指、拨弄着可怜的小草,格拉帕轻声问道,“你这次怪我,那她下次还那么做,你是不是还要怪我。”
原来被朋友怀疑是这么讨厌的一件事吗,格拉帕闷闷不乐。
“……前辈你想多了,”诸伏景光试图再次解救格拉帕手下的小草们,叹气解释着,“我只是觉得院长自杀一事有些蹊跷,那个义工……”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摊开了说道,“他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诸伏景光推测,可能正是因为雨宫义织通过窃听器、听到了他之前对格拉帕说“老院长有危险”的话,才提前躲了起来。
既然格拉帕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那刺激到老院长的人,就该是雨宫义织才对。
而格拉帕一瞬间警觉起来,猛得拔掉一小蔟草,“有人怀疑你身份了?!”
“不用担心,我马上把他处理掉。”
“不、不用……”
“绿川哥哥!”
砂糖幸和带着哭腔的声音和诸伏景光的声音重合在一起,终于找到认识的大人的小砂糖慌忙跑过来,“庆、庆子她……”
“别急,慢慢说,”诸伏景光皱眉,只好先把雨宫义织的事放在一边,安抚起小砂糖,“庆子怎么了?”
格拉帕同样看过来,只是他现在的这张脸对于小砂糖来说到底是个陌生人,小砂糖只亲近诸伏景光,格拉帕也没自找没趣地上前搭话。
“她,”小砂糖吸了口气,把眼泪憋回去、直接说出重点,“庆子她刚刚,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叔叔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