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没回来,自己就只是惋惜少了个这么好的帮工,日子还是会过下去。可他偏偏在除夕前回来了,秋行山很近吗
?她问过好几个人了,人家都说秋行山好远好远。村子里有以前打过仗的,告诉她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两个月。
可阿追呢?他说十二天。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什么好哭的,这是阿追自己的选择,难道真的要让他跟自己做一辈子的瓷不成?
可她就是难受。
她高兴阿追把这里当成家,又害怕阿追又要走。
她想开口问,但又知道问了也没意思,憋在心里搅得胸腔发胀
。
陆追走过去,无言地拍了拍她的肩。
阮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泣着说道:“我知道不应该是我哭的,我在家过的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帮忙干活。太阳出来晒太阳,太阳下山睡大觉。阿追你却是在搏命,按理来说应该是你哭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啊?害我以为你以后就不回来了,你看你房间我还天天给你打扫呢!你还害做恶梦。你的良心呢!让你走的时候多带点银子你不带,是不是写信要用银子你没有?怎么办可是我这半年咸鱼了太久,家里银子也没剩下多少了,早知道我就多干掉活了。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梦想就是咸鱼躺,能躺我肯定就躺着了。你缺银子话你写个信告诉我嘛,不就是捏个瓷的事儿吗?啊,对了,阿追你想吃点什么,咱们明天吃点好的。”
她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堆,好像这半年憋在心里话都要倒出来似的。
陆追沉默片刻,将她揽到怀里,也不说话,只一下一下轻轻的安抚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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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与他一起伍友见了,先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束礼节,单单看到陆追这温柔的样子就要惊掉下巴。
他把所有的温柔全都给了她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阮澜哭了不知道多久,最后还张嘴咬了陆追肩膀一口,问道:“疼吗?”
陆追:“不疼。”
他只是想让她不要在意,谁知道她又眼泪汪汪了起来:“不疼肯定是在做梦了。”阮澜把手腕递了上去:“算了,要不你咬我一口吧,我自己试试疼不疼。”
陆追哭笑不得,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许久未见,你非但没长个儿,还变成了小孩子。”
“嗯,疼的。”阮澜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不是梦就好。”
她伸开手臂抱住陆追:“欢迎回家,阿追。”
陆追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骇住,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你……”
阮澜此刻心情已经舒展许多,她站起身:“我真是太没数了,你这么劳累该好好休息,我回去了,你好好睡,明天我们杀只鸡炖了吃。”
说完,她拎着裤脚头也不回就跑了,只留下陆追一个人在房里。
陆追看着门,过了许久才回过神——
纵使这是无间阿鼻地狱,只要有你在,我愿意一次一次的轮回,一次一次的再遇见你,一次一次的抱住你,永不停歇。
作者有话
要说:陆追:她抱我?!她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阮阮:没睡过,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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