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你那狗屁弟弟豁出命的四处搜刮?到底谁是跟你一起过日子的人,谁?”
刘桂云愣住了,讷讷地解释:“可、可阿贵他不一样啊,爹娘就他一个……”
“够了!”江敬全用力一脚把她踢开。
他实在是受够了。
若不是刘贵此时在狱中,真是砍了那杂碎心都有——因为他,所谓的刘家独苗,他们夫妻吵了多少次?
刘家到底是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把女儿养得跟个搬财傀儡一样!
带着满身的戾气,江敬全来到角落里的一排咸菜坛前面。
那是四房存放私房钱的地儿。
每逢年节,二嫂会给他们一些银两,让妯娌们回娘家送礼或者给孩子们做衣服、买零嘴。
除此之外,他农闲时也会去打猎、编竹筐,日积月累存下来不少钱。他没敢乱花,毕竟孩子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打开最角落的坛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粗陶碗。
现在,他决定把这笔钱给刘桂云,用来换大虎偷的东西。当然,这是最后一次。若以后刘家再来骚扰他们,他绝不客气。
可是,当他把粗陶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半个铜板。
“钱呢?”江敬全怒摔了陶碗,大吼一声,“钱呢!”
刘桂云哭的呀,差点儿背过气去:“先前阿贵进京赶考,早就给过去了,哪里还有钱?有钱我也不至于要卖了那小傻子啊。”
“你……”颤抖着手指向她,江敬全只觉得眼前发黑。
想骂她,可喉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梗得难受。
他艰难地捂着心口,须臾时间,突然喷出一大口血来,溅了刘桂云一头一脸。
“四哥!”刘桂云吓坏了,要扶他,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
江敬全没有理会她的叫喊,踉踉跄跄地走到西屋门口,粗喘着拍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