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调解不了,关系就会渐行渐远。说来很复杂,即便矛盾解决了,可能心里也会留下疙瘩,关系也无法恢复到最初的模样。”时清潇忍不住叹气,“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希望不要闹得太过,不然最后伤的还是母亲她老人家的心。
她几个孩子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就是阿善那孩子,哎,但愿她能想开。
周时若翻个身,一把抱住周时棠,“知道了,我会注意分寸的。”
周时棠冷不丁被抱住,热量瞬间传来,她使劲挣扎,手脚乱踢,“啊!姐,你放开我,我热!”
“不放不放就不放,我就要热死你。”
“你自己不热吗?你这是两败俱伤啊,姐。”
周时若觉得妹妹软乎乎的,她爱不释手捏了捏她身上的肉,“不是两败俱伤,是只有你伤了。”
周时棠抖了两下身子。
姐变得好可怕。
时清潇早起,洗漱完毕钻进厨房做早饭,煮粥,做窝窝头。
粥是早饭,窝窝头是午饭,每个人出门带上一个,饿了就吃。
周时牧起来的时候,看到水缸没有多少水了,拎起两个木桶去打水。
周时若把水缸仅剩的那点水倒出来,浇菜。
周时棠拿药材和菌菇出来,一一晾晒。
周砚呈左看右看,斧子烂了,劈不了柴,他暂时没有能做的事情,于是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其他人在忙碌。
他坐了会,起身走进房间,看着周时野,“你的伤好点了吗?”
周时野听到亲爹的声音,撩开眼皮,试着动了动腿,“好点了,能动了。”
他的伤势比较重,小腿被削尖的竹子刺中,两个窟窿看着皮开肉绽,流了好多血。
此刻他的两条腿都被纱布包裹着。
脚踝也扭伤了。
周砚呈每次看到周时野那个伤口都觉得触目惊心,叮嘱,“你以后进山注意点,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这一次要不是拉着我去找你,你可能就要命丧野猪嘴里了。”
“我听苏家那小子说,山里很多陷阱,大家都布置陷阱来捕抓动物。”
周时野愣了下,“是拉着你来找我的?我还以为你们进山找吃的,然后碰巧遇到我。”
周砚呈嗯了声:“她看你许久没有回来,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就拉着我进山找你了。”
周时野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那臭丫头平时就知道拿话噎他。
周砚呈:“行了,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多想,你想做什么等你的伤养好之后,有得你做。”
周时野:“……”
爹你能不能闭嘴?
昨天那三个来给他安排活了,现在爹又来。
他们几个是商量好来捅他的心的吧?
周时野敷衍点头,“我会好好养伤,绝对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周砚呈出去摆好四方桌和小凳子。
时清潇正好做好早饭,大家围着四方桌坐下吃早饭。
周时棠:“二哥,你下午记得回家,我带你和大哥去曾伯伯家。”
周时牧点头。
大家吃完早饭,各拿一个窝窝头,陆续出发。
周时棠出发之前给周时野换了药,还给他拿来一个窝窝头,“这个窝窝头你拿好了,免得掉到地上你又吃不了。”
周时野小心翼翼接过窝窝头,一脸认真,“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我如何能再让它发生
“那可不一定,你不注意的话,还是有可能发生
周时棠拿了一些药材和菌菇放到背篓里,背着背篓去了苏家。
苏家大门开着。
苏淮礼在习武。
周时棠走进去,看到苏淮礼习武的动作,眼睛亮了亮,小跑着进去,也没有打扰他,走到一旁坐下。
苏淮礼看到周时棠,对她点了点头,继续专心致志习武。
周时棠视线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苏柏安,忍不住询问:“阿淮,苏叔呢?”
苏淮礼身子一抖,被周时棠那个称呼震到了,缓和了下呼吸,“他在厨房洗碗。”
周时棠哦了声,用双手撑着下巴,视线放在苏淮礼身上,自来熟道:“咱俩都这么熟了,我可以喊你阿淮吧,苏公子太生疏了,不符合咱俩的关系。”
“我马上就要跟苏叔习武,那你就是我名义上的师兄。”
苏淮礼是
周时棠笑了,“那你也可以喊我阿棠或者。”
苏柏安洗好碗,走出来看到周时棠,大笑,“来了,先坐着休息会,吃点东西,然后就可以开始习武了。”
周时棠拿着背篓,屁颠屁颠跑到苏柏安身边,把背篓里面的东西展示在他面前,“苏叔,这是我孝敬您的东西,以后有好东西我再拿过来孝敬您。”
苏淮礼:“……”
马屁精。
苏柏安低头,看到与儿子昨天拿回来的那些东西一模一样,“你拿回去,我家那臭小子昨天跟在你身后收获了一大堆东西,已经足够了。”
“你以后也不用拿什么东西过来,我会教你学武,学得怎么样,完全看你自己。”
“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