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思考什么啊!
荆无命却不动,也没有听从她的命令。
他阴沉沉地说:“你哪里难受,姐姐?”
罗敷怔了一怔。
就这么怔了一怔的功夫,他已经转了方向,不往门口走,转而到了更里头的内室之中。里头已完全被布置成了最舒服的样子,一张大而柔软的榻,榻上有引枕、靠背和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鲸油灯放在床榻四角的几子上,地上铺着长而柔软的地毯,桌上放着几碟子精致的小点心,还有一壶融了蜂蜜的乌梅饮、一壶清清淡淡的莲心茶。
罗敷被扔在了榻上。
她陷入了柔软的褥子之中,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弟弟看。荆无命发狠似地盯着她,那眼神甚至有点称得上是酷烈了,像是尖锐的针芒一样……令她感觉自己现在在他面前是全然没有遮掩的。
他盯得那么仔细、好像把她身上发生的每一个变化都完完全全地掌握起来,罗敷恍惚之间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被他咬住了的感觉,火花似炸开的快乐像是无数金铃一样,在她血液里摇颤了起来,她瞪着荆无命、眼眶红得要命,身上却打起了颤,紧一阵、又缓一阵。
荆无命脖颈侧的青筋无法控制地暴起!
他已经知道姐姐怎么了!他毕竟是个男人、毕竟已因为姐姐快乐过好多次了,他知道一个人的身上出现这样的反应的时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姐姐这个时候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荆无命的声音发着颤:“姐姐……你、你要出去找一点红是不是?”
罗敷:“…………”
罗敷一呆:“……啊?”
荆无命那冷如冰雪般的脸在一瞬间痛苦地扭曲起来,他的双目忽然变成了血滴一样的红色,死死地、好像要吃了她一样的盯着她,他豁出去了,发狠似地嘶声:“我只道姐姐要的是什么,姐姐,选我!我可以让你很好过……”
罗敷呜咽了一声,低低地说:“好。”
荆无命没反应,荆无命像是中邪一样,简直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口才,凶狠且崩溃地自荐枕席:“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让姐姐好过的,我们两个本身就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姐姐想要我怎么弄,我就可以怎么弄……嗯?姐姐刚刚说什么
() ?”
罗敷:“…………”
罗敷飙泪尖叫:“我说好!!你还不快给我过来,呜呜呜……”
荆无命怔住了!他被突如其来砸到脑袋上的一个大惊喜给砸得七荤八素,整个人都头重脚轻、脑子里炸开了烟花,身子轻飘飘得好像已经上了天……
罗敷哭得乱七八糟的,她气昏了头,张口就骂,简直把自己这辈子所以会说的骂人话全都一股脑地砸到了荆无命的身上,一边骂一边哭,呜呜呜地大喊“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再不过来我就要走!我要把十二剑客挨个试……嗯……”
她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眼睛瞪大了,还没流完的眼泪顺着烧的绯红的面颊流下来,浸湿了她的耳朵根。
半晌,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睫毛轻轻颤着,檀口微微张开。
一缕蜿蜒如小蛇般的头发黏在她的额头上。
年轻人苍白的手背上暴起青筋、表情很是狰狞,怎么样都不肯放开她。
***
罗敷用完全哑掉的疲惫声音,指挥荆无命去给她拿莲心茶。
年轻人的瞳孔还犹在颤缩着,还没有从过度的兴奋中挣脱出来,他紧紧地抱着罗敷,和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罗敷的耳朵就贴在他的心口,听见他的心脏“咚咚咚、咚咚咚”的狂跳着。
荆无命的肌肉上,好似还有那种偶尔蹿起的电流,啪的一声炸开,带起一阵不规律的小小抽搐。
饶是如此,他还是立刻就爬了起来,从桌上端起莲心茶,又回到她身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她揽在怀里带起来,把杯沿送到她的唇边,罗敷垂下头,喝了整整一盏,才觉得水分已经补充回来了。
她轻轻说:“去换被褥。”
……幸好她提前准备了备用的。
摇着尾巴的荆小狼抱着她,非常殷勤地点了点头。
他做事还蛮有条理且细心的,先是把她抱到了另一边的罗汉床上,帮她裹上被子,然后又回去换床褥,罗敷随手抓过一个靠枕抱在怀里,侧卧着瞧着他忙来忙去的苍白身躯。
罗敷:“…………”
罗敷:盯.jpg
罗敷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荆无命铺床叠被也还蛮有一套的,很快就利利索索地收拾好了,又过来站在她身边,罗敷抱着抱枕,斜眼瞅着他,荆无命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伸手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靠枕也夺走扔一边,然后才盯着她欣赏了一番。
罗敷:“…………”
罗敷骂道:“流氓!”
荆无命安然地受了这一记骂,甚至还觉得有点舒服,眯起了眼睛。
罗敷:“…………”
某种意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