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远讪笑道:“这不是殿下的意思,是奴才的提醒,殿下对沈医仙的信任,独一份儿,还望沈医仙竭尽全力,莫要辜负了殿下的信任才好.”
沈引菂咧嘴:“是”
话聊差不多了,沈引菂让头一个进屋去,剩下的在院里排好,一个个来.
犯人的头上罩着黑布,脚上带着铁链,手也被绳索反绑在身后,一声不吱。
只细针扎入手臂血管时,身体才有抽动。
刚一动,门口带刀的侍卫立马凶喝:“老实点,不许动!”
上头可是下了话,这些个人犯要是出半点岔子,
尤其要是伤了这位沈医仙,他们一大家子的命都别要了!
这一吼,犯人是安分下来了,把沈引菂给吓了一哆嗦。
她扭脸看向门口站着的侍卫,因脸上带着口罩,不知情绪喜怒,但这一眼让那侍卫立马惶恐跪下:
“奴才该死,请医仙恕罪!”
沈引菂直起腰身,有些无奈:“你出去,把门带上,我喊你了你再进来。”
侍卫顿显微为难:“这”
上头有令,他得看紧这些人犯才行.
“出去吧,你站这分我心神,看得我烦!”
谁知道他一会还会不会突然就吼上一声!
她这本来就是在干坏事,心虚着呢,哪经得住一惊一乍的吓唬啊!
侍卫只能听话,起身出去。
只是在关门时,多了个心眼,虚着门缝,没关严实。
虽然沈医仙看诊时的那些东西和手法确实新奇,但他也没想着偷她技艺学她医术什么的。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纯纯担不起一点意外责任。
检查倒是快,血液血型检测出来,不同血型的,后续检查也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不过半个多时辰,该做的检查都做完了,剩下便是要等检验结果了。
现世的心脏移植手术难度很大,操作台数太少的一重要原因是因为很少能找到合适且匹配的病体。
正儿八经的条款里需要对方签署合法意义的遗体捐献。
通常只有病入膏肓,时日不多,或自杀的人,以及出意外的当事人家属会做这样的决定。
正常活的好好的谁会没事给自己身上挂个这样危险的炸弹!
因为数目少,加上检查筛选,还要排队,所以在一千多年后的现世,等一颗合适的心脏是非常难的!
但放在现在,人命如草贱,权势能买人命。
太子殿下用犯人的命,而非普通无辜的老百姓,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善良和温柔了。
若是这样来筛检,相信用不了几日,就能有个大概结果吧!
六日后。
今日又押来了二十人。
与往常不同,金远把人领来后,没有走。
沈引菂想着他应当是有话要与她说,故而也没问什么,先做检查——
只是在检查到
她扭头问起门边站着的金远:“这人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
金远脸色有一瞬不自然闪过,但紧跟着上前问道:“这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沈引菂:“没什么,就是以往检查了那么多犯人,还是头个见如此肤嫩的”
除去这身脏兮的衣服,不像是犯人,倒更像是哪家的少爷?
“啊?”金远楞了一下,走过来瞧瞧,那半敞的胸膛,确实白皙细嫩。
“呃奴才看一下啊!”金远从怀里拿出册子来,翻开几页仔细找了找,后回到:
“哦,这人是采大盗,对,听说专掳良家妇女贵家小姐.近日才被衙门追捕归案的!”
沈引菂眉头顿时加深!
采大盗啊!
“难怪细皮嫩肉的!”
她最恨这样糟践女子的白脸畜生了!
连带着给这采大盗做检查都变得粗鲁了不少!
检查完后,采大盗被押出去,准备带下一个进来——
她见原本站在屋里的金远后脚也跟了出去,便叫道:
“已经有两个了,太子殿下还要继续检查下去吗?”
金远扭过头来,冲沈引菂比了个嘘的手势,只说:
“沈医仙辛苦了,奴才去端些茶点来,您一会歇息一下.”
说完也不等沈引菂是何回应,转身便走了。
他只知道是甜的,很甜很甜。
“是荔枝味的。”
“.”
他想,以后别说是见着荔枝这个字眼,只要是,怕都会想起白染这个名字,以及她惑人的吻。
白染说完,很是识趣地不再耽误功夫,自己快步走在前面,率先去按下了电梯——
俩个警察紧跟其后,黎明群刚转身,郁啟曳叫住了他:
“黎先生真是公义禀然,就是不知道这份公义下,是否藏着私人情绪?”
黎明群回过头来,“除去工作外,我也只是一名百姓,,今天就算不是白小姐,换做是别人,我也会打这个警。”
“怎么?难不成郁七爷以为我是公报私仇?还是说,就因为我动了白小姐,你要对我做点什么吗?”
俩个男人对立面对站着,之间的气氛紧张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