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得几乎没有一点空隙,今淼能听见自己越发不稳的呼吸声,他恍惚有种自己是猎物,被那人身上的淡香牢牢包裹在罗网中的错觉;背后传来霍鑫泓温暖的体温,当粉嫩的耳垂被那人湿热的舌尖卷过时,今淼几乎忍不住要尖叫出声。
眼神一暗,霍鑫泓抿了抿嘴,立刻抬手摁下车内隔帘,双臂把人牢牢锁在怀里,一手挑起今淼的下巴,贴着他的唇瓣,故意用气音道:
“不隔音的,你也不想让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吧?”
浑身发软的今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轻轻亲上眼角,那人的眼神虔诚而真挚,仿佛捧着一件易碎的宝物;今淼睫毛轻颤,感到温热的气息柔柔扫在自己的脸庞,而后沿着光滑的脸颊,洒下一连串绵密细碎的轻吻,最后落到红得滴血的双唇上。
静默的车厢里能清晰听见彼此心脏的剧烈跳动声,今淼仿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中雾气氤氲,却又隐隐担忧霍鑫泓刚才说的“不隔音”,只能死死抓住那人的衬衫,竭力忍耐快要溢出嘴角的声音。
直到把人亲得像只软绵绵的小兔子,霍鑫泓方大发慈悲般渐渐松开手,意犹未尽般用鼻尖蹭了蹭今淼的鼻子,哑声道:
“你看,都怪你,我现在更饿了。”
大口大口呼吸空气,今淼瘫在他怀中,脑中一阵阵晕眩,像条搁浅的鱼。
霍鑫泓真是个可怕的人,今淼心想,表面上一本正经科普什么健康知识,装得像个正人君子;行动起来像只凶兽一样,他不由自主摸了摸被吸得发麻的嘴唇,往后两人正式来的时候该有多“剧烈”……
“吃点东西吧。”
整了整被今淼抓得皱成一片的衬衣,霍鑫泓心情大好,掀开装食物的盖子,是便捷的吞拿鱼三文治和养胃的山楂玫瑰茶,茶还在冒着热气,车内瞬间花香四溢。
细心吹了吹,霍鑫泓浅尝一口,确定不烫,便温柔送到今淼嘴边:
“来?”
“嗯。”
今淼乖巧张开嘴,暖和的香茶滑入口中,山楂的酸甜,玫瑰的清香,像在味蕾跃动的精灵,令人胃口大开。
被霍鑫泓喂了几口汤,还有一块三文治,今淼身体渐渐恢复些许力气,后知后觉攀上他喂茶的手,止不住脸红道:
“你怎么尽在喂我,自己都不吃,我是买来让你垫肚子的。”
“我用你来垫肚子就够了。”
说完后毫不意外地被恼羞成怒的今淼狠狠瞪了一眼,像只急了要咬人的小白兔,霍鑫泓不仅不生气,还感到更愉快:
“好了,说真的,因为我计划养白养胖你。”
今淼跟不上他的思路:“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就跑不掉,可以任由我摁在怀里大口吃掉。
这种实话霍鑫泓是不会告诉他的,捻起一块三文治抛进口中,霍鑫泓兀然反应过来:
自己好久没这么随意吃过东西,身为霍氏的继承人,一举一动均要审慎再三,吃饭喝水咀嚼吞咽的动作要在严格尺度范围内方被允许。
“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见他吃下一块后停下手,今淼的心不自觉提起,懊恼不已:
早知道买点养生的水果就好。
“没有,很好吃。”
回过神,霍鑫泓用力揽了他一下,看向车窗外:
“到家了。”
“谢谢陈叔。”
轿车停在别墅门口,今淼一如既往跟司机道谢,但奇怪的是,这回他没听见陈叔答话。
忍着笑撤掉内隔帘,霍鑫泓开口:“谢谢陈叔。”
虽然听不见看不见但身为老司机早看淡一切的陈叔扬声应道:“好嘞。”
“放我下来。”
抗议被无视,今淼被霍鑫泓打横抱出车后座,不由认真思考:
如果这时用三文治塞住那张尽会骗人的嘴,算不算家暴?
他真是太可爱了,霍鑫泓如此想,面不改色答道:“不可以。”
内隔帘当然是隔音的,他也就是随口逗一逗今淼,因实在太想看这人明明被撩起火,又不得不拼命忍耐的模样,超乎他想象的可口,让他越来越想吃掉。
今晚晚饭是药膳,霍鑫泓把脸气成两个小包子的今淼放在餐桌旁,服软道:
“是我不对,不该骗你,后天你不用上班,到时我准备一份赔罪礼,好不好?”
刚想开口答“好”,今淼愣了愣,疑惑问:
“你怎么知道我后天不用上班?”
镇定自若给今淼舀了一碗海参羹,霍鑫泓收起眼中的狡黠,平静道:
“他们老板挖了我的人,我当然要跟紧些。”
不仅今天在帕芬公司发生的事,包括今淼两个同期,他已把背景了解得一清二楚。
“好吧。”
直觉告诉今淼,身旁的人肯定是搞了些小动作,他试图摆出一个凶一点的表情:
“你要是再像刚才那样,我以后就不跟你一个卧室睡觉了!”
霍鑫泓:那不是更好吗.jpg我就是不想仅睡觉,卧室就该做点别的!
“好好,我知错了。”
虚握拳抵在嘴边,霍鑫泓稍稍垂下眼,故作难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