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一生无忧。
她根骨不好,莫说是谢衡之,即便要达到萧停的修为,也是一件艰难的。或许要经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五十年或是百年,亦或者更久。个时候谢衡之或许已经悟出心剑,再或者已到了飞升真仙的境界。她希望谢衡之能一切安好,往后再相见,她能让昔日爱刮目相看。即便再见不到了,她也会由衷地祝愿他一切都好。
虞禾心里想着往后,将剩下的牌子都刻上了满满的回字,而后耐心地将一个又一个木牌挂上树枝。
做完这些,她仰起头站树下,望着挂了满树的木牌,就像回望些曾经得到回应的期望,也期待着尚未实现的心愿。
她一直很清楚,婆罗昙不是能助实现心愿的神树,谢筠才是默默助她愿望成真的神灵。只是从今往后,她的神灵就得是自己了。
离开栖云仙府,虞禾去常卖的点心铺包走了好多桂花糕,几乎剩下的都叫她一个买走了。
虞禾带着大包小包赶回栖云仙府的时候,正好剩最后两日的比试。她才一回去,就听说输了比试,受到仇敌奚落后大打出,花月道宗的好心去劝架反被误伤,最后也不知怎得,从两个仙门扩大到了六仙门的聚众斗殴。
霁寒声的师弟路过一趟也被拖了进去,他结结巴巴地拉架被搅进浑水,参加了这么多天的比试,伤势最的一次是由于修士间的斗殴。
各仙门的主前来主持公道,好不容易平息了晚辈的闹剧,他们一言我一语,从夹枪带棒的讥讽,转化为面红耳赤的争执,到最后竟也纷纷动起来。
这种年年都,也不算稀奇,通常都不会闹得太出格。文尹君的时候,到底是掌门,是要出面劝说两句。谢衡之的做便更为简单粗暴,破妄剑携带磅礴剑风从天而降,精准地朝着吵最凶的群劈下去,虽然劝架的方式很不礼貌,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
药宗因为三秋竞魁已经挤满了,虞禾回去以后见到霁寒声的伤势医治得草率,又带着他去了一趟桃花潭水,果不其然见到了公仪蕤正摆弄他的药炉子。而一只猴子则四仰八叉地绑了一块木板上,被他当作试针的试验品。
因为他一己之私害了旁,药宗已经不许他再行医。见虞禾领了来给,他是十分乐见的,没说几句便哄骗着霁寒声给他当试药的小白鼠。
虞禾提醒他:“这可是谢衡之的外甥。”
“他才不会意。”公仪蕤无所谓地摊,说道:“他也就意过。”
虞禾瞧了眼霁寒声的伤,见他没大碍,低着声轻飘飘地复:“他才不会意。”
公仪蕤给霁寒声随意地处置好伤势,轻瞥她一眼,坐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只乱叫的猴子,试图用轻柔的动作安抚它。
“之前受了伤,他可是每日都来看上一眼。要知道他对旁,都是只要不了,就不算什么大。他甚至不放心命剑解除再遇上危险,临走前给下了几道保命的咒,这怎么算不意,他喜欢这不是明摆着吗?”
公仪蕤越是安抚,只猴子叫得越凄厉,挣扎的幅度比方才要大,搞得他也暴躁了起来。
“都不要了。”说到这儿虞禾又怅然了起来。
“很快我便要离开仙府拜入姑射山,日后不知能否再会的一日,也多谢这些日子的照拂。”
“我说们……”公仪蕤叹着气,原本略显感伤的氛围,猴子的乱叫下荡然无存。
虞禾看不下去了,带着霁寒声起道别。
临了,两又去了一趟禁地边缘,这次没了灵兽之契,尚善好一会儿才从水底冒出来。
虞禾坐地上拆开桂花糕,而后丢进尚善嘴里。
他语气忽然拔,道:“这是什么?”
虞禾好似一只黑蛟的脸上看到了惊喜。“是桂花糕,间的一种糕点,喜欢吗?”
他点着头,巨大的蛟首晃动起来像块颤动的黑色礁石。
“我以后嘱咐多带一些给。”
“再也不来了?”尚善的语气忽然警惕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我一定会来跟道别。”虞禾地上坐好。
霁寒声正面带笑意地看着,就发现虞禾从怀里抽出了一根蜡烛。
“这是要……做什么?”他不解道。
“今日是我的生辰”,虞禾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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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一个传闻,生日的时候要对着蜡烛许愿,然后再吹灭,这样就能实现。”她不精通术,不会火诀,示意霁寒声将蜡烛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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