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谢星阑看电视里小情侣大半夜不进屋暖着, 非要在风里雨里深情拥抱就觉得傻。
自己亲身体验过后发现——的确是傻逼到了一定境界。
他们两都被冻着了, 屋里暖气开到最大,还在发抖。
谢星阑还好, 就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江戈这死脑筋闷声不吭在他家楼下站了两个多小时, 身体像根冰棍似的。
“明天肯定得感冒了。”谢星阑打了个喷嚏,倒了两杯热水,递给江戈一杯:“赶紧喝了睡到床上。”
等寒气被驱散, 两人睡到被窝里, 谢星阑刚躺下就被江戈捞到了怀里牢牢地抱着。
他是背对着江戈的,能清楚感觉到江戈呼吸拂在自己后颈, 有点酥麻发痒。
谢星阑哧哧笑了两声,感受着后背紧贴的温度,说:“之前问你要不要一起睡,还装矜持。非要来回跑一趟折腾?”
江戈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嘴唇难耐地在谢星阑后颈皮肤上磨蹭轻吮。
谢星阑痒地缩起脖子:“睡觉,睡觉了,好困。”
一躺到床上他就困意泛滥, 眼皮子都快撑不住了。
江戈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再亲, 只是手还揽着谢星阑的腰没放。
谢星阑转过身, 窝到江戈怀里。
两人面对着面睡着。
谢星阑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没有做梦。
天光大亮, 下过雪的第二天, 阳光格外刺眼,谢星阑皱皱眉醒过来,初时的迷蒙过后,某种异样感逐渐清晰起来。
照理来说谢星阑睡相这么差的人,睡一觉起来头尾调个个儿都是正常的事,这次却很难得地还维持着窝在江戈怀里的姿势。也是这面对面的姿势,使得早上特别有精神的某某抵在了一块……
发现之后,就感觉越来越烫。
场面有点尴尬。
他下意识抬头看江戈,江戈这生物钟极准的人,今天居然睡得比他还沉。
只是眼眶下似乎有点青黑,脸色也不怎么有血色,昨天晚上可能没休息好。
谢星阑放慢动作想从他怀里出来,才刚动了一下,江戈却立即发觉了,睫毛颤动着睁开条缝,下意识地又把谢星阑抱得紧了一点。
谢星阑:“……”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睡相这么好了。
江戈这是在抱人还是在绑人呢?
而且他这一抱……那啥又抵一块了。
谢星阑被那硬热的触感弄得头皮发麻,伸手去掀江戈眼皮:“江戈,醒醒醒醒醒醒。”
江戈从喉咙里发出闷闷地一声嗯,抓住他的手,嗓音低哑:“醒了。”
谢星阑终于成功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虽然都是男生,这也很寻常,可还是有点不自在。他穿上拖鞋就先溜进了洗手间。
放寒假,袁毓文是老师,也跟着休息了。
家里人来人往眼睛多,他们两就没怎么腻在一块,基本上都是电话聊天。
谢星阑要么打游戏,要么就看看比赛,而江戈则是刷题搞竞赛,视频开着,偶尔说几句话看一眼对面的人在干什么。一整天下来也不关。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那天。
家里亲戚客人络绎不绝,谢星阑在楼下陪了一天的客,回到房间里发现有李小彬的未接来电。
他打了回去:“什么事?”
李小彬说:“你家客人多不?”
谢星阑躺在床上:“多啊。”
李小彬:“溜了吧,约火锅去。”
谢星阑想了想:“行,等我问问我男朋友。”
李小彬:“……你别张嘴闭嘴我男朋友我男朋友行不行,谁还没对象了?”
谢星阑笑得不行,他故意膈应他们的。
秀恩爱就是爽,非常爽。
他给江戈打了个电话,江戈很快就接了,谢星阑问:“在干吗呀。”
江戈:“做题。”过后他声音低柔地问:“你呢?”
谢星阑抱怨了一下家里客人多,那边始终安静又耐心地听他讲话。
“对了,今天晚上我们吃火锅吧。”
江戈是不可能回江家过年的,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肯定要一个人过。谢星阑没直说,拐着弯道:“我想吃火锅了。你陪我。”
江戈从来没拒绝过谢星阑什么,说了句好:“我几点去接你?”
“不用来接,我去你家,发个地址给我。”
江戈发了定位过来。
谢星阑叫上了李小彬顾朗他们,现在大年三十没小时候有年味,他们小辈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不喜亲戚聚会的男生们一呼必应,全找了借口溜出来。
他们先去了超市,买了两大袋子火锅底料和食材,还有整袋的零食啤酒。
王征忧心忡忡说:“老谢,我们这么多人去江哥家,他知不知道啊。”
谢星阑说:“给他个惊喜。”
王征说:“我比较怕他把你跟火锅留下,然后我们全被赶出去。”
谢星阑觉得这也挺好:“可以,谢谢你们帮我拎东西。”
众人油然而生把谢星阑揍一顿的想法,蠢蠢欲动后,李小彬感慨了一句:“算了吧,他们两个人能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