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孤傲的他呢,是不是也会满眼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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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日落,宾客齐至之时,金灿夕光透过窗棂殿门倾洒,折射出绚烂璀璨的光彩,轻曼欢悦的妙音渐渐奏响。
宫宴开始,天色渐渐暗下,凉爽的夜风徐徐而来,绯金宫纱轻扬而起,朦胧纱幔下,那抹清冷的身影时隐时现。
谢明琼一袭青纱金丝云纹烟罗裙,安静垂眸坐在宫柱旁的宴桌上,偶尔望一眼前面的爹娘,又或者高座之上的帝后和寿星,无视那些明里暗里的视线,耐心掐着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便嘱咐宁川去备车马。
待过一阵,隐约察觉到有些热意翻滚,她细细黛眉轻蹙起,回头瞥向身后,宁川还没有回来。
谢明琼冷静地握住手中的绢帕,还有时间,不能慌。
即便知道宴客那么多,根本看不清那人坐于何处。可还是下意识地望向靠近殿门的末尾宴桌。
便是抬眼的这一瞬间,身侧有盏酒樽递了过来,不容她拧起眉头,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在看谁?”
谢明琼条件反射的要回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她的脊背上,轻声提醒,“莫要回头,那么多人看着呢。”
她身子一僵,目光落在前方的谢父和谢母身上。
殿中央,绝美的舞姬舞姿妙曼,踏着曲音吸引了诸多目光,可谢明琼还是能灵敏察觉到有许多隐晦的目光投往她这一处,令人不由得呼吸一窒,紧张的攥紧手中绢帕,掌心微汗。
冲进殿中的夜风更大了,吹起舞娘的裙摆,宫人连忙去关殿门,可窗棂还在涌着风,身侧的绯金宫纱被鼓吹而起,飘飘落落的荡着。
被轻轻拂过的脊背好像被火焰灼烤一般,留下炙热的热意,谢明琼的呼吸都放轻了。
忽而,莹白的耳垂被轻弹了一下,一小股电流蹿起,叫人头皮一麻。
身后那人带有几许恶劣,压低了声音,“阿皎还没喝酒,怎就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