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眼下来说,瑞王无心男女情爱,她亦想找个人能解决姻缘这等烦人之事,彼此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她当初精心设想的未来太长远了,反倒没了希望,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便是。
元景疏当即露出一抹笑来,眼含感激,“多谢二姑娘。”
“日后我烧香抄经之时,必然替你念一份,为你来世求一段好姻缘。”
谢明琼轻笑,“殿下客气,你我彼此相助罢了。”
大抵……她真的是红鸾黯淡,此生无缘。
元景疏当即命人拿来纸墨笔砚,与谢明琼商议着细细列出章法来,郑重摁下红印泥。
谢明琼还没将自己的那一份收好,又一张薄纸递到了她面前。
元景疏神色严肃,“若二姑娘日后有心仪之人,便在这和离书上签好自己的名字,莫要因本王耽搁了自己的姻缘。”
看着面前字迹清雅的宣纸,谢明琼愣了下,抿紧唇,抬手接过,“多谢瑞王殿下。”
这和离书,也算是一份寓意极好的礼物了。
便是这时候,王府的管家快步而来,“殿下!林夫人与江三夫人求见。”
谢明琼与元景疏面面相觑,疑惑不已,江晚玉和她小婶婶?
江晚玉与江三夫人脚步匆匆而来,神焦急,“殿下!”
“你们昨日可曾见到阿砚的影子?”
谢明琼摇了摇头,“未曾,我今日才出的府。”
她困惑,“阿砚怎么了?”
江三夫人眼圈微红,哽咽道,“砚儿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昨日连侍卫小厮也没带就出了门,一夜未归,问守城门的城卫都说没见他出城。”
“眼下都要黄昏了,还没有回来。”
江晚玉也浮躁的不行,“我刚陪婶婶报了官。”
“本王前几日到见过他一次。”元景疏顿了顿,“他在追查一个人,不知是谁。”
他没遇见过女子哭泣,见江三夫人眼泪滚滚,只觉得无措至极。
便先安慰道,“江小公子是去过战场守过边城的少年将军,江夫人且放宽心,既然报了官,便会有官兵按家按户检查,最迟明日便会有消息。”
江晚玉却抓住了重点,“殿下可知道阿砚再查谁?”
“不甚清楚。”元景疏沉吟片刻,“本王可寻人查一查,或许有些线索。”
江三夫人连忙道谢,江晚玉便想先送婶母回府,就此告辞。
临到走出正堂了,才后知后觉发现有一处诡异——阿皎为何会在瑞王府?
可眼下之事最为焦急,她已经无心好奇。
江砚失踪之事,很快就传遍了盛京城,夜里官兵举着火把,挨家挨户敲门搜查,一夜过去,一无所获。
这一夜,迟良晋翻来覆去的也没睡好。
按照外头传的那些,江砚大概是进了平南侯府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听见鸡鸣之声,他望着窗外朦朦胧胧,将亮未亮的天色,心一横,决意起身。
他得找迟清恩问一问,江砚来寻他是为了何事。
迟良晋虽然厌恶极了他,但此时迟清恩还是平南侯府的庶次子,若是惹了什么麻烦,还得平南侯府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小野种二十多年黏在府里,像是趴在人腿上吸血的水蛭,小时候折腾的剩一口气就是死不了,年少时反骨削一寸长一寸,偏生老侯爷还没死,动不得他。
迟良晋心里骂骂咧咧着,很快到了那一处破烂的小院门前,他示意身后的小厮上去。
小厮立马会意,干脆利落的将门一脚踹开。
大门敞开的瞬间,一抹寒芒眨眼闪过,小厮的脑袋直接落了地。
鲜血喷涌,迟良晋呆愣愣站在原地,温热的液体从脸上缓缓淌下,滴进他嘴巴里。
浓厚的血腥气疯狂涌进鼻间,他看着门内利落收剑入鞘的黑衣人,惊恐地一步一步后退,“……你,你……”
迟清恩院子里藏了个杀手!
江砚一定是死在这了!
他……他要逃!
迟良晋终于反应过来,转身要跑的一瞬间,两腿发软直接摔倒在地。
门内的黑衣人嫌弃,“啧。”
“这么个怂货,竟然是首领的兄长。”
守在树上的夜五瞥一眼,漠然提醒,“天亮了,早点解决掉。”
黑衣人轻哼,发觉迟良晋爬起身要跑,鬼魅似的闪身上前将人一个手刀打晕。
“解决了做甚,外面找人找得那么凶,留着做个替罪羊不错。”
“首领怎的还不回来?”
夜五瞥一眼他,没有吭声。
他一直跟在首领身后,知道首领唯一的秘密,御龙阁虽有大半死士听命于首领,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保证这些死士都是忠心耿耿。
想着,夜五转过头,望向相邻的寂静安逸的谢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日四!
怎么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