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之看着打呼噜的林月昭,气得真想上前将她叫醒。
我在做法,你在睡觉。
这么不给面子吗?
这和我在讲台上讲课,你在讲台下溜号有什么区别?
尊重,最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吧?
如果她是他的学生,他一定挂得她毕业证都拿不到。
“呼噜~~~”林月昭打了一个超级响的呼噜,然后撑着胳膊的手一松,一下趴到了桌子上,口水都流出来了,继续睡。
“……”
褚墨之以为她的脑袋磕在桌子上就会醒,没想到她睡得更香了。
大概是姿势舒服了一些,林月昭没再打呼噜,空气中只有很轻的呼吸声,很安静。
怎么办?
褚墨之很想用木剑戳戳她的脊梁骨,痛斥她这种不尊重他做法的行为。
算了。
君子应有容人之量。
也应该有容狐狸的量。
让她睡吧。
褚墨之起身欲走,刚要关门,突然又走了回来。
不行啊,万一她在装睡,等他一走就开始搞破坏呢?
像上次一样将他的符纸都扔了……这个房间里可放了他最后的一点积蓄啊!
褚墨之搬来了椅子,坐在密室监视林月昭睡觉。
狐狸向来狡猾,他要看看,她能装睡多久?
屋子中的林月昭趴在桌子上睡得时间太长了,胳膊有点压麻了。她不舒服得翻了个身……
看!她已经坐不住了!
褚墨之一下子站起来,准备防范林月昭,却见她噗通一声,索性躺在了地上睡。
四仰八叉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让人尴尬。
褚墨之移开了目光,坐在屋子里林月昭安静地对峙。
她躺在地上,他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躺在地上的林月昭大概是觉得密室太闷了,睡着睡着开始拉校服的拉链。
“!”
你干什么!
你想色.诱我?别想!
“好热……”
褚墨之敏锐地捕捉到了林月昭口中的话,起身去打开了窗户,我开窗户,您别脱了。
我不想看。
窗户一开,夜风嗖嗖地从窗口涌入,地上的好几张符纸都被卷出了窗外。
这里是山间的别墅,所以夜间比较凉风还很大,一般褚墨之只有在特别热的夏夜才会
开窗户,就像是在度假的时候他也习惯了没有空调的地方,一个人在汗蒸房的屋子里呆着也不觉得热。
风嗖嗖地吹,很快带走了林月昭身上的汗水,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之后,褚墨之有愤怒地走到了卧室,扯了一条毯子,扔在了林月昭的身上,别在我的房间传染病毒。
盖着毯子开着窗户,大抵是脑子不太正常。
在睡得比较舒服的情况下,林月昭终于安静了下来,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卷着毯子睡着了。
天啊,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褚墨之揉了揉眼睛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也有些累了。
要不,他也去扯一条被子在这睡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林月昭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怎么睡着了啊!作业还没写完!
我在哪儿?
刚有困意的褚墨之看到林月昭像个僵尸一样突然坐起来,“醒了?”
林月昭看到褚墨之的脸,才渐渐想起了点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怎么睡着了?”
褚墨之正想问她呢!你怎么睡着了!
你怎么睡着了!
谁允许你在我做法时候睡着的?
“我作业还没写完,”林月昭掀开毯子,站了起来,忽然想起来和褚墨之好像有什么约定,试探着问:“是不是你答应我的如果没除掉我给我写作业?”
“……”
意外!都是意外啊!
怎么可能没除掉她啊!
他以为睡醒可能回来就换一个人,没想到还是她!
“我……”褚墨之神情有些犹豫。给林月昭写作业?这是一个大学老师该干的事吗?
教师职业最基本的素养呢?!为人师表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月昭神情冷冷地看着他,果然褚墨之说话不算数,“没想到你连君子也算不上……”
“我写!我没说不写!”褚墨之慌了,他的人品要收到质疑了,于是赶快打断林月昭,应下了这份苦差。
怎么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呢。
不就是写个作业吗。
只有天知地知狐狸精知他知。
“走吧,现在给你写作业去。”
褚墨之深吸一口气,平时这个时间他还没睡,要么是练字,要么是在画符纸。
帮她补作业,就当是画符纸了
吧。
褚墨之跟着林月昭到了客厅,看着林月昭从书包里一本一本地往出拿练习册。
“这是地理作业的卷子。”林月昭拿出了厚厚的一打灰色纸张的卷子。
“这是历史老师让看的中国通史。”她又从不大的书包里拿出了两本特别厚的书。
“这是政治老师让写的练习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