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个道士?
“三哥?”迷信不可有啊。
“随身携带,快的话今晚就会有效果。”褚墨之又回到桌子前面,提起笔,继续写书法。
“好吧,谢谢三哥。”林月昭不明所以地将那符纸放到了口袋中,感觉口袋中忽然变得沉甸甸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这种东西,信其有则有吧。
等待林月昭走之后,褚墨之在一旁的宣纸上写了个一字,开始记录林月昭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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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哥送完了水果,林月昭决定去挑战二哥。
送水果而已,放到二哥的茶几上,东西送到了,礼仪该做的做到了,她就问心无愧了。
“二哥?”林月昭发现房门没有完全关上,还留着一条门缝,她敲了敲房门,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应,又敲了敲门,风
不小心将未关严的门吹开了。
“二哥那我进来了?”房间好像空荡荡的都能听见回音,林月昭为了避嫌边走边说:“就是送点水果啊我什么都不做。”
褚谕城的房间和她预想中完全不同,若说三哥的房间是明亮的书房,那二哥的房间绝对是昏暗的密室。
空调冷风开放着,好像一瞬间被推进了冰箱,穿着裙子的林月昭不由得摸了摸胳膊。
也许是这间屋子处于阴面,整个屋子中有种昏暗朦胧的感觉,像是进入了黑暗MV的录制现场。
落地窗大开着,白色的窗帘在顺着海风飘扬,在白色窗帘的后面,隐约可见一架黑色三脚架钢琴的影子。
钢琴……白色窗帘……
林月昭的脑海中自动响起那个低沉跳跃的琴音,如同魔音一样自动播放,她的心跳加速,大概是音乐人对声音的过度敏感吧。
她摇摇头,这时看见屋子角落的阴影中,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坐在小马扎上面,下着国际象棋。
那人一身花灰色西装,高大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下棋,因为这个坐姿导致裤腿整体上移,露出一截穿着黑色袜子的脚踝,看起来这个姿势有些别扭。
二哥就坐在空调的下面吹冷风,还像小孩子一样蜷缩在那里下象棋,这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二哥,吃点水果吧。”林月昭端着果盘走过去,停在了棋盘前面,看着那盘国际象棋。
冷风从头顶吹下来,瞬间遍布全身,林月昭实在不知道褚谕城是怎么抗住的,她后退了一步。
褚谕城没说话,自顾自地在下着象棋。
一会儿拿起白色的棋子走,又过了一会儿拿起黑色的棋子走。
自己跟自己下棋,还是挺有意思的。
“谁让你看我下棋的?”坐在角落里的褚谕城突然开口,掀翻棋盘,站了起来,棋子瞬间散落了一地。
林月昭十分疑惑,看下棋还不行?无理取闹?我也没打扰你啊。
她看着褚谕城走过来的身影,后退了一步,想要岔开他的话,“二哥下棋一定累了不如吃点水果。”
“还要我重复吗?”对面的褚谕城大步走了过来,脸色黑得像是要杀人,“谁允许你看我下棋的?”
他抬手就掀翻了林月昭手
中的果盘,哈密瓜和棋子在地板上混在了一起。
林月昭吓了一跳,二哥最近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脾气真暴躁。
“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下棋呢?”林月昭擦了擦手上的水,心中有些气,学着褚谕城的语气,“谁允许你看我的?”
站在她面前的褚谕城脸色阴沉,气得直喘气,好像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界,林月昭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青筋,赶紧后退了两步,打不过,不刚了我先走了!
“去哪里?”褚谕城拉着林月昭的衣服领子就把她扯了回来,“谁给你的胆子?”他将面前瘦弱的林月昭推了一下,林月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月昭揉了揉屁股,向后蹭了蹭,故作镇定,“你别过来啊,我要喊人了!”
她见过四哥一本正经的发疯,可没见过二哥这样像个精神病一样的发疯,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她摸不清头脑。
“喊人?”黑暗中,褚谕城的身影如同斗篷一样罩住了她,他对着林月昭蹲下了身子,被冷风吹得冰冷的手指搭上了林月昭的脸庞,轻佻地拍了拍,“喊大哥?三哥?还是你的四哥?”
林月昭咽了咽口水,“那我喊褚全呢……”
“褚全?”褚谕城听到这个名字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张狂地笑了好几声,笑完之后,突然恢复平静,咬牙切齿地说:“他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怕他?”
“……”她摸了摸口袋,自己要是带手机就好了,把这句话录下来给褚全听听。
嗯?
她无意间摸到了三哥刚刚给她的保平安的符纸。
“驱魔保平安”?三哥是这么说的吧。
林月昭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扯出符纸,“二哥,那你怕什么呢?”
“怕什么?”褚谕城冷哼一声,“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哦,”林月昭耸了耸肩,“那您字典里的的词汇量也不行啊,建议您换一本字典。对了,您看这是什么?”
林月昭从地上迅速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