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庆祝才好的时候,棠宁照旧登上了俪都会的舞台。
徐司年因为工作太忙,早早就跟她打过了招呼说今晚没空过来听她唱歌,棠宁没有多在意,毕竟这些年来,徐司年没来俪都会的日子多了去了,她真要介意是介意不过来的。
只不过今天却有些特殊,因为正在唱第二首歌的棠宁,竟然从二楼的柱子旁看到了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就这么大喇喇站在那儿听她唱歌的陆沉。
几乎一与对方漆黑的双眸一对上,棠宁就惊得差点连话筒都没拿稳,后还是依靠自己丰富的舞台经验才将整首歌撑了下来,可等她鞠躬谢幕之后,再抬起头来时,柱子那儿早就已经没人了。
下了台后,棠宁甚至连后台都没回,就准备直接二楼找找去,却在刚要楼梯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从一侧的拐角,极快地消失不见了。
见状,棠宁面上一惊,咬了咬唇,立刻提着裙摆就追了去……
与此同时,俪都会一旁的小巷子?,徐司年则不停地把玩手中的玉质佛珠,眼底一片深邃,谁不晓得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个男人匆忙从俪都会的侧门跑了出来,一口气跑到了徐司年的车前,“爷!”
“如何?”
“姓陆的确实出现了,现在……现在棠小姐追了过去……”
一听到这样的话,男人手中不断滚动的佛珠微微一顿,几不可闻地嗯一声。
旋即他直接将佛珠收回到了自己衣的口袋?,“带路。”
“是!”
这辆一直停靠在巷子?的轿车终于缓缓开动了起来。
“站住!”
这一头,踩着高跟鞋,穿着长裙的棠宁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黑衣男人直接跑了一座石桥,她这边距离石桥还有一段距离,男人那边已经都要准备往下走了,一个没忍住,她就忽然这样大吼了一句。
“呼,呼,呼……”
棠宁剧烈地呼吸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的后背,试探地开了口,“你……”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棠宁就已经看到桥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抬手就取下了戴在头的帽子。
一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棠宁整个人直接就怔在了原地,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便缓步朝石桥的方向走去。
一开始她还在慢慢地走,可很快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步速了,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连白色的裙摆被地上的尘土染成了一片黑灰她顾不了,几乎一到石桥桥中心,她便猛地扑进了男人的怀中,不可置信地抱紧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陆沉……”
棠宁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被怀中的人扑了个满怀的陆沉,心难以遏制的,剧烈地跳动了下。
感觉棠宁可能是高跟鞋的缘故,有些站不稳,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回抱住了她。
“是我,我回来了,宁宁……”
这样熟悉的称呼,一时间叫棠宁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下,她却还是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隔了一条河,坐在轿车里的徐司年将这样的场景尽收眼底。
轿车内的温度冷得惊人,阿胜与阿立两人甚至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
直到桥的棠宁终于回过神来时,她才蓦地松开怀抱,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泪痕叫陆沉看得清清楚楚,她却仍欲盖弥彰地侧过了身子,抬起手背就用力擦了擦。
“对不起,我失态了……”
擦干了脸上的泪,棠宁才有空闲再次看向面前的陆沉,“其实,之前我在舞会遇到的那个邀请我跳舞的男人就是你,对吗?”
她下意识这么问道。
对于棠宁的询问,缓缓放下了自己抬着的双手的陆沉,嘴角扬了扬,“你确定要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跟我聊天吗?我是无所谓,可你……既是俪都会的台柱,又是徐司年徐爷的女人,确定要跟你的旧情人在这?聊天,你就不怕……”
“如果信我的话,就跟我过来吧,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相信我了,我没什么办法。”
这么说着,陆沉转身便往桥下走去。
看着对方越走越远的身影,桥上的棠宁皱紧了眉头,但到底还是跟了过去。
见陆沉停在一家名为雨前的茶楼前,棠宁犹豫了下,便与陆沉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差不多等他们进了包厢之后,徐司年三人也跟着在隔壁的包厢里坐了下来。
然后徐司年就听到了棠宁担心的询问声。
“你怎么又回来海城了?”
“海城是什么龙潭虎穴吗?我连一步都不能踏进?”
抬手给棠宁倒了杯茶,陆沉就挑了挑眉,然后缓缓将茶杯推到了棠宁的面前。
“我不是那个意思……”
棠宁咬了咬唇。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沉毫不示弱。
“陆沉,如果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那我想我们的对话是进行不下去的!”
棠宁皱着眉头,直接就站起身来,刚想往包厢外头走去,却不想就在这时,她垂在一侧的手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