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看不出曾经的影子。半天后才憋出一句:“我的果子……”
叶安微愣,旋即轻笑道:“刘兄放心,你们的东西都收好了,待到了便完璧归赵。”
刘希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然而比他更尴尬的是刘二,毕竟自己老婆之前可是总去寻人家的麻烦。畏缩的藏起半边脸,刘二看着叶安怔怔出神……不过,这小郎君可真是好相貌啊,和当年的叶婉容一样,光看气质就觉得与村子里人都不同。
马车行驶了没多久,便到了虎头村,叔侄俩因着孙芳的原因,说什么也不让叶安送回家,双方在门口分别。
刘二经此,下定决心还是要努力挣钱,送闺女去县城里女学读书识字,不求大富大贵,但总算是能换一种活儿法。而刘希只是暗恨二婶多事,否则他们也不必这样担惊受怕。
事实证明刘希完全想多了,如今怕是孙芳站在面前,叶安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一颗心全扑在家里。
“外婆!”叶安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飞奔到叶婆面前,用力的抱住她。感受到老人身上的寒气,忍不住抱怨道:“这么冷的天,你在门口做什么,下人们呢?怎么也不拦着你?”
“不怪她们,是我一定要出来的,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到了,想着能早点看见你,也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了。”叶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轻轻抚摸着外孙的脸,直说“瘦了、瘦了。”
“哪里瘦了,孙儿一两都没掉,不过是长高了点,那汴梁吃的又甜又油腻,我还担心变成个大胖子呢。”叶安假意抱怨,接着撒娇道:“想吃外婆调的青团了。”
“哎,都给你准备好了。”叶婆高兴的点头,祖孙二人携手走进大门。
如今的叶家已经大变样,不仅将后面也都买下来了,还又盖了两栋小楼,请了四五个下人,甚至养了两只看门的大黑狗。可即使如此,叶安依旧挑挑拣拣:“这楼也未免太简陋了,不是说了用最好的青砖吗,怎么墙这么薄,冬天会不会冷啊。”他用汴梁的眼光看虎头村,只觉得处处都不满意。
“说起来,外婆你到底为何不愿与我去东京啊,哪怕不愿意离开中牟,好歹也搬到县里,村中未免太荒凉了。”叶安不解,自打他挣了钱,便想将老人接到身边。谁知每回都被拒绝,没办法只好出钱把家中修缮了一遍。
叶婆听着孙儿话,笑着摇摇头:“我这么大岁数了,也懒得折腾。村里总归还有些相熟的人,而且跟你外公在这里过了这么些年,有个念想也挺好的。还有……你爹你娘万一有天回村了,找不到家可怎么办?你在京里好好读书,我就留在这儿等他们。”
叶婆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她一身也算跌宕起伏,但始终被丈夫护的很好,心思单纯,性子还软。所以哪怕外面穿的风言风语,她也始终不相信女婿负心薄幸。
“等到初一十五县里的寺庙开了,你得跟我去上香,保佑你爹娘平平安安,我们一家早日团聚……”叶婆拽着外孙继续念叨。
“外婆,其实……”叶安突然打断她说的话。
“怎么了?”叶婆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
“其实、其实孙儿现在这么有钱,完全可以把庙包下来,我们烧头香!佛祖定会保佑爹娘!”叶安嬉皮笑脸,大手一挥作豪爽状。
“胡闹!你那些钱以后还要留着娶媳妇的,可不许胡乱挥霍!”叶婆叱道,然后便去厨房安排备菜。
看着外婆的背影,叶安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开始暗骂他那便宜老爹。
……
之后的事情便更简单了,将剩下的尾款付给护送之人,在收获了一堆好话后,叶安便开始了自己的混吃等死生涯。
这也是没办法,古代娱乐活动本身就不多,虎头村又极为偏僻。周围都被他逛遍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玩的,只能成天在家中躺着。
好在没过几天,便到了除夕。这不是叶安第一次在北宋过年,但却是最忙碌的一次。
叶府如今人多,再加上叶安也算是衣锦还乡,中牟县不少富户都上赶着攀关系,以至于光是收礼就弄得筋疲力尽。
“哎,桃花,你那个钟馗像贴的歪了,赶紧重新弄。还有你们,都别闲着,把庭户扫一扫。”叶安一大早便见梅香站在院子里,给众人安排活计。
如今她已经成为叶家的半个官家,曾经的胆小青涩都已消失不见。在听到元宝要留在汴梁帮叶安看店时还颇为赞同,看得叶安一阵感叹,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在大扫除完毕后,便是祭拜先人。叶家祖上也阔过,之前家里穷不求什么了,如今有钱了,规模搞得十分宏大。
到了晚上吃饭时,虽天色未暗,但已断断续续有了炮竹声。宋代已普遍开始用纸包□□做成爆竹,并在节假日燃放。叶安没在汴梁过年,听闻除夕那晚,汴梁城“爆杖声震如雷”,灯烛照耀得“如同白日”。
夜里为了哄外婆开心,叶安还与其玩起了“叶子戏”,这是一种唐朝发明的纸牌游戏。因为玩法复杂,到了宋朝初年会玩的人已经不多了。在成功输了十几贯钱后,叶安举手投降,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最后好不容易守岁成功,刚要去睡觉,梅香便拉着他去“打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