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可怕。”
“呵。”一声极低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邓书仪感觉后背一凉,打心底泛出来的恐惧瞬间席卷。
窗外一个巨大的人?鸟?挥动着黑色羽翼的人漂浮在窗外,带着一点讥诮的笑意,“这就是我们小主子的养母么。”
啪!
翅膀一挥,玻璃瞬间全碎,连窗框都化为粉末消失无踪。
廉青双手环胸姿态悠然,和童倦有些相似的脸庞美得让人心惊,却平白透着一股阴冷,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童兰泽吓得瞬间哭出来。
“妈妈!”
邓书仪下意识把兰泽护在怀里,连怕都忘了。
童倦被惊天动地的声音惊醒,光着脚就跑出来,“妈,发生了什……是你!”
廉青含着一丝笑,“好久不见了,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告诉过你应该喊我二叔,怎么才几天没见又忘了,你跟你父亲一样,没记性。”
童倦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和大哭不止的兰泽,脑子一瞬间清明了。
“你敢伤害我家人我不会放过你!”
廉青轻笑,“小孩儿,你父亲都伤不了我,现在已经带着那些小妖苟延残喘去找新家了,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这次我来,是为了满足你父亲的愿望,把你带回去。”
童倦伸手让邓书仪带兰泽走,然而她却忽然笑起来直视着廉青,“你这个鸟人是个什么东西,我儿子你说带走就带走?你算哪个大瓣儿蒜。”
廉青听不懂最后一句,但看她的表情总归不是好话。
无知的人类。
他嘴角勾着点笑,双手向两侧张开,巨大的翅膀扇动,吊灯疯狂的甩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书架倒塌,柜子椅子撞在一起,飞了漫天的书页。
兰泽被吓得直哭,邓书仪死死咬牙护住他,在这种强大的妖怪面前,人类根本不值一提,碾死一只蚂蚁的比喻一点也不为过。
童倦一把拽住邓书仪的手臂硬生生夺过一次攻击,黑色的羽毛插在地上缠着一团黑气,瞬间燃烧起来,带着刺鼻的气味。
“身手不错,但是没有用,人类怎么能做你的养母呢,我帮你杀掉他们,你父亲在等你呢。”廉青轻笑着说,柔软发腻的嗓音像是蛇信舔上耳膜般发麻。
“你敢!”童倦死死将邓书仪和兰泽护在身后。
童兰泽哭着喊,“哥哥我怕。”
“不怕啊,哥哥会保护你的。”童倦将两人护在身后,满屋子的家具水杯茶壶惨叫剐着他的耳膜,尾椎骨因为情绪的巨大波动瞬间发热。
愤怒充斥胸臆,童倦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声音从一开始的清亮慢慢变得低沉,像是某种猛兽的嘶吼,整个房子都在震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
邓书仪一只手抱着兰泽,另一只手去抓童倦,却被一股极大的冲击向后推去,后背撞上门板疼得彻骨,砸得头阵阵发懵。
她顾不上疼,快速检查一起被撞出去的兰泽有没有受伤,“哪儿疼,告诉妈妈,兰泽别怕妈妈在这儿。”
兰泽脸都吓白了,哭的直打嗝往邓书仪怀里钻,猛地哭声止住瞪大了双眼,邓书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也瞬间白了。
“妈!”童倦扑上来,硬生生挡住一次攻击,后背几乎撕裂的疼痛弥漫上来。
邓书仪眼睛骤然瞪大,“童倦!”
铺天盖地的鸦羽箭矢一般冲过来,邓书仪从来没见过这样恐怖的局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童倦和兰泽拽到身后,“倦宝,保护好弟弟!”
兰泽还在哭,家具也在惨叫,童倦神经都要被撕裂碾碎,声音里透着沙哑的痛苦,“您带兰泽走,快走!”
“放屁,我是你妈,把你扔了带你弟弟走?你给我把弟弟保护好,去队里找你爸爸!”邓书仪明明怕得要死,可却坚持要保护在两个儿子的面前,以脆弱身躯护住幼子面对凶悍的天敌。
童倦眼睛都红了,他本不是邓书仪的亲生儿子,能被她养大已经很幸运了,不能让她跟兰泽死在廉青的手上,绝对不能!
书房被烧成一片废墟,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
廉青太过强大,邓书仪的手臂被鸦羽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带着烧伤。
凄厉惨叫响在耳边,童倦牙齿几乎咬碎,愤怒和嗜血的杀意充斥胸臆,“我杀了你!”猛兽嘶吼的声音几乎撕裂耳膜。
“不要,童倦不要!”邓书仪不安的感觉瞬间扩大。
下一秒,一个类似光球一样的东西将她和兰泽牢牢困住,隔绝了火焰。
童倦手臂、脸颊脖子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长上一层雪白的毛,修长的五指张开变成巨大的兽掌生出尖利的指甲,手臂双腿变成四肢,睡衣寸寸撕裂。
少年身形蜕化成为了一头巨大的白泽,口中浮出獠牙,朝邓书仪甩了下尾巴最后看了一眼,然后动作飞快的朝着窗外的廉青扑去。
尖利兽爪迅猛地扯住廉青的羽毛狠狠一撕,廉青心下一惊猛地向后一撤,只被扯掉几条尾羽。
兰泽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软软倒在邓书仪怀里。
邓书仪从他小时候就有所怀疑,再到下午就已经确认童倦不是人类,但这么在她眼前变成一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