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出门外。她在地上痛苦地瑟缩,他却只冷眼看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能有今天,靠的从来不是你。傅双,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娇笑着的女人在旁边应和:“对呀,梅先生心中有大智慧,能有今天的成就是早晚的事。你不过带了些臭钱进门,呵呵……”
下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柔弱无骨站在梅德川身后,帮他按起了太阳穴,冲傅双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儿。
傅双没了气,死不瞑目。
她看见梅德川说了句晦气,脸上没有丝毫留恋的挽着女人出了门,看见自己的尸体躺在地上,没了生气。
她想去找梅德川问个究竟,结果那男人见了她连呼有鬼,脸上除了惊惧和厌恶什么都看不到,更没了当年的温柔缠绵。
她的心彻底冷下来了,想出口气,让他也死掉。结果他身上带了一块开过光的玉佩,她不仅没得手,还受了重创。
她躲起来恢复着,心里的怨气更甚,再次去找他时,他却换了个脸色,说想她得紧,失去了才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傅双听信了他的鬼话,跟着他进了双川别馆,到亭子里的时候,本以为那个娃娃是给她的惊喜,却没想到啊……
傅双唇角的笑挂在脸上,像一个僵硬的雕刻出的形状,念及往事,她缠在梅德川脖子上的胳膊愈发紧了。
没想到那里会有一个道士在等着她,也没想到昔日的爱人会有这么狠的心,要让她永世不能轮回。
直到今天,她也没想明白梅德川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
她诡异地笑着,眼里流出两行血泪。梅德川发出痛苦的窒息声,她心里带着畅快道:“你疼啊,这点疼算什么。我可是被人用钉子钉了起来,连皮带筋,从肉里穿透,连魂魄都是疼的。”
“你能耐,你有本事,还怕这点疼吗?”
她被关起来许多年,如今见了梅德川,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你快些死,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说着手探进了梅德川的胸膛里,空气里溢满血腥味儿。
杜清眠刚业务不成熟的驾着小船把快要溺死的宋傲天捞了上来,宋傲天连咽了好几口湖水,游泳的本事没派上用场,还差点丢了命,便没瞧见岸上发生了什么。
他浑身瘫软无力地吐着水,看见杜清眠正用力划着桨往对岸游,问:“大师,你回去干什么?鬼呢,鬼不在亭子里吗?”
杜清眠:“我救人啊,有人快死了。”
宋傲天见她划得吃力,疑惑地问:“你不是有那个符吗?用那个就好了,不是着急吗?”
杜清眠好像没听见,继续划船,没一会儿到岸边了,宋傲天直起身子,刚好看见傅双掏心脏的那一幕。
红通通的心脏展露在破开的胸膛里面,血液从伤口涌下去,还能看见跳动的起伏。
宋傲天刚吐完又趴在船边开始吐,杜清眠从他身上跳过去,眉目间满是正气,往傅双身上甩了两道符,斥道:“妖孽,竟敢害人性命!”
那两道符落在傅双的身上成了白烟,飞行员急道:“眠眠老师,这不行!不行!这女鬼有些道行,别拿你学生的符篆出来充数,要人命的!”
杜清眠皱了皱眉:“拿错了。”
随即又抽出几张,抛向女鬼周身,默念间符篆环在了她的身侧。
傅双刚把心脏掏出来,警醒地看着,伸出五指想要抓过去,碰到符篆时却感受到揪心的疼痛。她嘶了一声收回手,想要从里面冲撞出来。
密密麻麻的金光却像一个大笼子一样将她紧紧罩着,让她无处可逃。
越撞她反而损耗的越厉害,不过触碰了几下,凝实的魂魄已经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了。
心脏从她的手里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她看着梅德川的身体,报复似的大笑起来:“大仇已报,我就是灰飞烟灭也值了!”
杜清眠觉得她想太多了,她只不过是想把她给超度了,到了黄泉之下自有鬼差对她做出评判。让她灰飞烟灭这种事,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她没有要跟傅双解释的意思。
傅双身上的煞气很快就消散了,她诧异的看着自己,临消失之前,脸色复杂地跟杜清眠说了一声谢谢。
梅德川的跟班早在傅双出现的时候就尖叫着逃开了,飞行员看着地上的尸体,为难地说:“这可怎么处理。”
杜清眠淡淡道:“他阳寿本来就快尽了,今天这一遭说不定是天意。我们跟他非亲非故,叫人来说明情况就行。”
恶鬼杀人普通公安局无法处理,杜清眠打电话给怀古钦让他联系了灵侦局,此事就算了结。
宋傲天苍白着脸从船上下来。
他没想到来双川别馆一遭,自己没出设么事,反倒把梅德川作死了。
他的目光从梅德川流血的胸口挪开,庆幸之余扑通跪在了地上,朝着杜清眠哭道:“大师,这次可太感谢你了,要不然我非得被那女鬼害死!”
毕竟在以前,一天之内见到两具尸体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裸的死亡摆在他面前,让他对于现在自己还活着无比庆幸。
杜清眠头一次遇到给自己下跪的客户,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用这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