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道:“假公济私。”
“怎么能叫假公济私?”展岳不动声色地将嘉善的腰肢又往自己身前搂紧了几分,他将脑袋埋在她肩头上, 轻声说, “对我而言, 如今,你和肚里的孩子,才是最最紧要的事情。”
嘉善忍不住弯起唇, 轻轻地抚摸了一把他漆黑的发, 心下柔软难言。
在两人谈话间,丹翠已经热好了菜, 急急忙地端了上来。想着公主驸马一整日都没怎么见面,丹翠正准备自行退下, 却被展岳忽地唤住了。
展岳一手执箸, 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公主晚上进得香吗?”
丹翠看了嘉善一眼,见嘉善默不做声,丹翠便低头回禀道:“今天四殿下来看望公主, 晚膳是两人一道用的。有四殿下作陪,公主用得比昨日要多一些。”
展岳刚刚放下心, 却听丹翠继而道:“只是……相比以往, 还是不算香。”
展岳“嗯”了声,心下了然,他轻轻挥手,示意丹翠告退。
自从昨日见红以后, 嘉善的胃口明显就变差了。
昨晚喝完药,她只粗略喝了碗鸡丝粥, 还是在展岳的威逼利诱下,才粗粗吃了几口菜。今日上午又一路舟车劳顿地从京郊处赶回来,展岳是怕她又不肯好好吃饭,方才有此一问。
出于嘉善意料的是,听了丹翠的话,展岳居然没有“兴师问罪”,反而是径自开箸了。
嘉善不由悄悄瞥了他几眼。
展岳恍然未觉,先是自顾自地夹了一筷子鸡髓笋。见嘉善仍在看自己,他尝了一口后,便微微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