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微微点头,就如同姜善明临终前所言,既然已经选择离开盛京,就要先大打下一处地盘,然后在徐徐发展。现在内城一带基本上都在赵罡的手中。
只能先打下两个偏院的州县,以供发展。
洛凡渐渐也明白了,老王爷费尽心力缝补的这片江山,终究还是违背了他的初衷。
江州城内,李牧山的面色凝重无比,自从年前戎狄惨败,这次戎狄的攻势只会更加的猛烈。
特别是左贤王的长子在大盛境内身亡,这对于戎狄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
所以这次戎狄联合了西南的番军,从西北,西南两个方向夹击大盛。
尽是陇州面临的戎狄大军就有二十八万人。
而驻守雍州的徐文松,竟然连一点防备的样子都没有。
“二十七万大军压境,徐文松竟然如此的松懈?”李牧山的脸上带着怒意。
在李牧山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文士袍的儒生:“徐文松恐有异心,我们必须要堤防此人。”
李牧山脸色凝重,本来江州的人马就不多,要是徐文松降敌的话,那江州就更加危险了。
“要是洛兄在就好了。”李牧山沉重的闭上眼睛,眉头带着忧虑。
……
一骑人马急迫的从边关的方向疾驰而来,带着满面的血污,就连身上的袍子都占满了血。
在江州城钱,那人影抬着头,竭尽全力的喊道:“陇州断头军,求情驰援。”
刚说完这句话,身子就从战马上跌落下来。
江州城内,几个官兵紧忙的推开城门,将老卒带入城中。
李牧山凝着眉头,请了大夫好生医治。
“是从陇州方向来的,看样子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李牧山的面色额凝重,咬牙切齿道:“事到如今,朝廷竟然还派使臣去和谈,张通,李军,你们二人各率一千人马,无比要将这些使臣截杀了。”
两个身穿钢甲的老将,郑重的抱拳:“是,将军。”
言罢,两人各自率领一千人马,沿着泥泞的道路疾驰而去。
那些从内城而来的使臣,不少都已经被李牧山截杀了。
李牧山身边的老谋士,皱着眉头说道:“陇州距离雍州不远,作为雍州的守将,徐文松不可能不知道,他定是被戎狄收买了。”
李牧山点了点头:“若是徐文松投敌的话,定然会背后夹击陇州,那时陇州将会事先,接下来,戎狄的大军就会兵临江州城下。”
江州的城墙经历了无数的战火,虽然经过修葺,但也早已经破败不堪,再也经不起任何大战了。
“看样子,只能死守了。”李牧山沉重的闭上双眼。
待到清晨,那晕厥的老卒才醒来,偷了一匹战马,便朝着盛京的方向急奔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赶往盛京。
“陇州告急,望派兵驰援。”老卒单薄的人影进入盛京内城,停在皇宫前,嘶哑着嗓子吼叫道。
可是皇宫城墙上的守军,却没有任何动静,就连传报的老太监,都不仅摇头叹息。
“陛下有旨,大盛国泰民安,胆敢扰乱民心者,斩立决。”一个燕州军大将,怒声说道。
几个驻守的裨将和都尉,皆是红着眼睛,可是却无人敢私自传报。
十几个燕州军士卒,将老卒轰出皇宫。
那老卒脸上充满了愤怒,仰头嘶哑的大笑几声,口中咳出鲜血:“二十八万戎狄大军围困陇州,断头军李二,求情内城驰援。”
依旧是无人回应。
见状,他嘶哑着笑声,从马腹下的褡裢内取出一柄朴刀。
抬头望着巍峨高大的皇宫,声音凄惨:“陇州若是失守,数十万百姓将惨遭屠戮,望陛下体恤万民。”
他是士卒,不晓得酸绉绉的诗文,但也懂得江山不可辱的道理。
“陇州断头军,李二,以死求陛下出兵驰援。”
“噗!”
一腔热血染红皇宫前的雪路。
皇宫城头上,亦有未跟随洛凡离去的救国军,此时皆是红着眼睛。路过的百姓亦是忍不住掩面叹息。
一个酸腐的儒生止不住狂笑。
“奸臣误。国,昏君不辨忠奸,我等羞做盛人。”
言罢,那醉醺醺的老秀才,怒吼了几声,将头撞碎在皇宫前的石狮上。
一个裨将紧攥着拳头,终于鼓起勇气,朝着皇宫怒喊了一声:“陇州告急,望陛下派兵驰援。”
嗖!
那裨将的声音刚落下,数十支箭矢飞掠而去,射烂了他的身子。
赵罡满脸怒意的说道:“这边是背叛我的下场。”
在赵罡身后的三
千铁甲亲卫,皆是面面相觑,无奈的低头长叹。
……
寒风拂过,刮得脸生疼。
洛凡咬牙抬头望着陇州的方向,面色凝重。
在他的身后,浩浩汤汤的大军在漫黄的道路上,宛如一条蜿蜒的游龙一般。
顾剑和李逍遥也是披着战甲,显得威风凛凛。
让洛凡意外的是,慕容剑南这次真的把一万大军借给了他。按照洛凡之前的想法,慕容剑南即便是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