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九一听最后这句,瞬时明白过来那第十名是谁了。
在书里,原女主的学习一直极好,年年会拿奖学金,所以她考了年级前十,纪九并没觉得诧异。
台上,曲晴又道:“这只是一次摸底考试,成绩好,顶多说明你们这个月学得不错,底子也扎实,但不代表可以松懈了,必须一如既往地努力。另外一件事,这几天学校周边出现了不少敲诈勒索学生的小混混,大家回家的时候注意点,如果遇上了,不要害怕,把钱给他。钱丢了没事,生命只有一条,等安全后一定要报警,明白了么?”
说完两件主要的事情,她开始讲解语文试卷。
纪九原本没有把小混混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她每天上下学都是家里的司机来接,还和纪子然同行。
可出人意料地,几天后,赶上周五放学,纪子然和纪九出了校门,刚和温墨分开,就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
刘师傅话里含着几分急促:“九小姐,这边十字路口出了交通事故,车子堵住了,一时半会过不去,你和少爷能不能走过来?”
纪九踮脚眺望远处,果然,大约两百米外,有一缕浓烟袅袅升起,连带着校门口的车子流通速度都慢了不少。
纪九说了声好,挂断电话,和纪子然顺着人行道往那边走。
学校附近是居民区,有好几条幽深的小巷,平时鲜少有人走动,学生即便路过,也是加快脚步离去。
今天因为轮到纪子然值日,所以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许暗沉。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主路上来往行人渐渐变少,更多的车子则被那场交通事故堵在了远处,水泄不通。
途经一条悠长小巷,纪九耳朵一动,模模糊糊听到一声“救命”传来,并不明显,转瞬消失在深处。
纪九胳膊肘捅了捅纪子然:“八哥,你听见有人喊救命没?”
纪子然摘下蓝牙耳机,脸上有一丝不耐烦:“什么?没听见。”
他今天才被龟毛的英语老师抓着背单词,结果十个单词错了一半,挨了好一通训,这会儿心情糟糕着呢!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摸到手机想听听音乐,舒缓一下烦躁之情,结果纪九冷不防打断他,纪小八的暴脾气立时压不住了。
语气十分不友好。
纪九冲他努了努嘴,赌气往前走。
没走几步,心里愈发觉得不对劲,刚刚那声音甚至还有点耳熟,纪九脚步顿住,拖着纪子然就往回走。
边走边打电话报警,把地址和情况都仔细说了。
前几天曲晴才提醒过他们,最近校外有不少拦路打劫的小混混,现在天色要黑不黑的,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别是他们班哪个倒霉蛋遇上了。
进了巷子,纪九猫着身子,眼睛四处瞅了瞅,角落里刚好有一堆工人建房用的板砖,她想也没想,直接顺手抄起一块。
纪子然一见她抄板砖,顿时不好了,小九这动作熟练地有点可怕啊!
来不及多想,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训斥道:“你干嘛,造反啊!这东西是随便玩的吗!你这是要去杀人还是放火!”
纪九恶狠狠扭过头:“救人!我说你屁话怎么那么多,这几年爷爷不是给你安排空手道教练了吗?待会可别给我掉链子!”
刚才那道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周思颖的。
周思颖上回考试没发挥好,数学刚过及格线,今天放学被李雷喊到办公室一对一辅导去了,也走得晚,而且她爸妈经常忙得不见踪影,很多次都是让她一个人回家。
只怕那些个小混混也是蹲了很长时间,才从无数学生中,盯上了落单的周思颖。
纪九定了定心神,手里死死捏紧板砖,纪子然看情况确实不太对劲,忙不迭放轻脚步,也捡起块板砖,跟在纪九身后。
小巷里还有个更隐蔽的拐角,纪九贴在墙壁上,探头飞快察看了一下具体情形,周思颖被四五个小混混围住,抓着钱包死不松手。
许是经过了一番挣扎,她的发带都崩了,长发散乱,目光露着恐惧。
“我没钱,你们松手!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黄发青年不屑地啐了口吐沫:“呵!报警?那玩意除了吃喝,管得了我们?别他娘的废话,快点把钱包给我们,就放你走!”
周思颖强忍眼泪,捏住钱包的十指用力到发白:“我和你们说了很多遍了,钱包里没钱!”
“操!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手臂布满纹身,肌肉发达的混混大哥不耐烦了,他已经在这臭丫头身上浪费了很多时间,如果三分钟内再搞不定,恐怕真要有警|察来了。
他刚从那破监牢里出来,可不想进去第二次。
这般想着,握着棍子的手高高举起,木棍划过白/粉脱落的墙壁,带出撕拉撕拉的声音,格外刺耳。
周思颖绝望地闭上了眼,双手捂住头,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喷涌而出。
下一秒,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而眼前,身强体壮的八尺大汉轰然倒地,溅起漫天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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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