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把一头柔顺长发编成麻花辫。
袁老师朝叶若雨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发言。
“老师,是不是就像上个学期那个可以吃巧克力,打地鼠,看烟花的活动呀?”
袁老师继续点头。
下面的小豆丁们一听是这么回事,顿时兴致大涨,不安静地骚动起来,叽里呱啦的私语声不绝于耳。
袁老师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了,
游园会是每个学期都会举办的,小班的孩子上学期基本都参加过了一回,当时玩得最疯的就是小班们的这群熊孩子,因为人生初次体验如此有趣的活动,新鲜爆棚。
为了让下面的小朋友都安静下来听她说完另外一件事情,袁老师拿书重重敲了两下白板:“大家别忘了转告,然后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班也要出一个节目,小朋友们回去先想想,两天后我们一起讨论后,确定下来,ok?”
摩拳擦掌的萝卜头们笑成了一窝向日葵:“ok~”
袁老师这才满意地笑了,让他们拿出纸笔,开始上简单的基础算术课。
******
晚上,回到家,小纪九匆匆几口扒完了饭,跳下凳子,对着桌上纷纷看来的家人们说了声“我吃饱了”,就扭过身子,急冲冲往楼上跑。
身后小辫子随着她上楼的步伐一摇一晃,转瞬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纪长德不明所以地收回视线,身上的军服回来时已经换成了黑色的唐装,整个人往主位一坐,不怒而威:“小九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吃一碗就跑了?”
老爷子所说的碗大概只有成年人用的碗容积一半大,平日里纪九吃完第一碗后,通常还会去厨房再盛一碗,可今日她并没有添饭,甚至连菜都没夹几口。
纪琅天笑着解释道:“大概是太兴奋了,今天手机上收到幼儿园的短信,说是要开游园会了,还要他们想一个晚会表演节目。”说着,脑海里浮现女儿回来时在玄关门口心不在焉穿错拖鞋的场景,不禁噗嗤一下乐了。
真难为小家伙还能耐着性子,忍到吃完晚饭才露出马脚。
老爷子听是游园会,也心下了然,转而对纪琅天加以叮嘱:“既然是游园会,你和静好两个身为父母就一个都不能少,平时你们一个忙着公司,一个忙着画画,我都不说什么了,特殊的日子,必须给我空出来咯!”
纪琅天尊敬地应着:“爸,放心吧,我和静好商量过了,到那天,再重要的事情都会先放一放的。”
阮静好附和:“是啊,我的画也快收尾了,进程不是很紧张,接下来可以多花点时间陪小九了。”
“知道就好。”纪长德顿了顿,又威胁道,“还有,你们夫妻可别在游园会上给我的小九丢脸,不然回来,老子饶不了你们。”大约是在部队里说习惯了,纪长德有时性子急了就会冒出口头禅。
总而言之,老爷子明确表示,大儿子若是连孩子玩的游戏都能输得一塌糊涂,他欣然做好了把这两个兔崽子扫地出门的准备。
老太太叫老伴儿的无理取闹惊得噎了一口,喝几勺汤顺了呼吸,才没好气地斜他一眼:“说话文明点,小一辈都在这儿,部队里的东西就自觉地收收。”
看纪长德讪讪地有所收敛,老太太叫来家里的佣人,吩咐道,“晚上给小姐准备一份吃的送上去,别让她饿了肚子。”
佣人恭敬地弯了弯腰,转身去找厨房里的师傅,告诉他再备上一份宵夜。
二楼,小纪九已经在书桌前坐了许久,小手捏着铅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本子,粉嫩的小脸皱巴成了个八十岁老太太,她无意识地咬了咬铅笔末端,若隐若现地露出两颗小巧洁白的贝齿。
她现在在发愁到底要选个什么节目好,听袁老师的口吻,意思大抵是要全班都上,但是小纪九打心眼里觉得,幼儿园的萝卜头们想出来的节目肯定不太适合快奔三的她!
毕竟二者代沟差得不是一般的多!
她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愿意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在千八百人面前跳《小苹果》什么的,那个扎眼的画面,老阿姨想想都跌相。
所以眼下,她迫切地需要一个既能体现孩童纯真的本性,又能不是很雷人的节目!
小纪九拧了拧眉,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自己会的乐器,却发现没有一样派得上用场。
穿越过来后,纪家给她在双休日的时候安排了两个小时的小提琴,美名曰陶冶情操。然而,小提琴这玩意儿,一个人演奏是意境唯美,两个人演奏是浪漫典雅,一群人演奏……怕只能称得上群魔乱舞!
窗外月色渐浓,夜慢慢深了,大树长出了繁茂的绿叶,一阵风吹过,树影婆娑。
纪九又想了一个多小时,搜肠刮肚,总算想出来个比较恰当的,她湿漉漉的眸子望了望屋外延长的枝条,一笔一划在纸上写完节目名称。
“话——剧——郑——人——买——履。”
她一边写,一边小嘴呢喃念着,末了,她手中的笔不停,继续在白纸上补上另一行话。
一分钟缓缓爬过闹钟表盘,小纪九终于刻意歪歪扭扭地写完最后一个感叹号,她举起自己的成果打量了几遍,觉得非常完美,吃完桌边的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