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亨利(2 / 4)

活的美好幻想。”凯瑟琳立刻恭敬地请罪,并扭转话题:“我向您保证自己绝没有在玛丽的婚姻上妄图施加影响,我会劝说玛丽服从您的决定……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您说,如果陛下还愿意听的话。”

国王的怒火仿佛消退了一点儿,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玛丽不满的同时对凯瑟琳的识时务表示满意,“那就说吧。”

“事实上今天是拆线的日子,早上的时候我就打算跟陛下说,但陛下今天有重大的迎宾活动,”凯瑟琳就道:“不如陛下回到寝室,我再为陛下做个检查。”

国王就披上他搭落在椅背上的狐裘大衣,走出了餐室。

凯瑟琳松了口气,她拉起玛丽:“你回去吧,今晚你的一切行为没有同我商议,无怪惹恼了国王,如果你继续用这种态度反抗你的父亲,我觉得后果很不好。”

谁知玛丽甩开了她的胳膊,露出被背叛的神色:“我看明白了,在我和国王之间,你选择了国王!你顺从了他的意志,不再和我站在一起!你和他一起,打算逼我嫁给我不爱的人!”

玛丽伤心透了,她将脸埋藏在手心里,飞也一般地离开了。

凯瑟琳只好叹了口气,她还是决定先做一下国王的思想工作。她提着蜡烛匆匆穿过长廊,却碰到了珍。珍显然忧心忡忡:“我听说了宴会上的事情……这次显然是玛丽的不对。”

“也许吧,”凯瑟琳道:“处理玛丽和国王的关系真是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和头脑,玛丽总是向我寻求安慰,但现在我不知道该向谁寻求安慰。”

珍充满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却将她拥入怀抱:“哦,凯瑟琳,你是一位真心的、善良的、聪明的人,他们总是说聪明人会承担更多,不是吗?不像我,我没有其他,只有一些多余的安慰。”

“这安慰一点也不多余,”凯瑟琳在她的肩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好极了,我被安慰了。”

珍被逗笑了,她将凯瑟琳的头发绾在脑后,“但国王似乎还没被安慰。”

“帕尔小姐,”就见爱德华走出来:“国王要见你。”

“我要用你给我的一点安慰去安慰国王,”凯瑟琳郁闷道:“这安慰还没有在我的心上暖热一分钟呢。”

她进去之后顺利地给国王拆了线,伤口恢复了许多,凯瑟琳又用两味草药为伤口做了恢复和促进伤口愈合的处理。

“能冒昧允许我问一个问题吗,陛下?”拆线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凯瑟琳坐在天鹅绒的垫子上,为了打破凝固的气氛,她终于开口道。

“我直觉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国王硬邦邦道。

“好回答的,”凯瑟琳道:“既然陛下觉得联姻有用,为什么不将玛丽嫁给西班牙的王子?我听说查理五世的弟弟似乎有求婚的意向,但一直没有得到汉普顿宫的回复。”

“我原以为你和宫里的女人不太一样,她们的脑瓜都笨笨的,像沉重的、生锈的马车轮胎,”国王哼道:“但现在看来也差不多,不能对女人抱有任何政治上的幻想,因为你们对政治的理解一塌糊涂。这就是我为什么在努力修改宪法,剥夺女人继承权的用意,我必须要承认,法国的一切都让我瞧不上眼,唯独他们的法律只允许男性子嗣继承王位和爵位这一点,我非常赞同,甚至羡慕。”

凯瑟琳暗暗将手上的针线一抽,两个孔洞的线就这么被抽掉了,让国王咒骂了一声:“你这个小屠夫!下手轻点!”

“好的陛下。”凯瑟琳满口答应着。

国王怀疑地盯着她的手,“刚才那两根线不是在用剪刀吗?”

“这两根线比较特殊,”凯瑟琳立刻胡诌起来:“不能用剪刀。”

“你有兄弟吧,帕尔小姐?”国王道。

“有个弟弟,十七岁了。”凯瑟琳道。

“好极了,那你的父亲就不会像我一样怀有绝嗣的忧虑了,”国王道:“他也不会担心的爵位被剥夺走,因为他有儿子继承了,哪怕你最后分走他许多的钱财做嫁妆,他也不会觉得心疼。”

“我觉得女儿的出生也是有血有肉的,她同样继承着来自父母的血统和光荣。”凯瑟琳道:“是什么让陛下觉得她们不能继承家业?”

“因为女性天生就处在被丈夫掌控的命运中。”国王从上而下地盯着她:“她何以保证自己的权力不旁落呢?如果她做了一个王国的主人,相信我,很快她就会成为丈夫的附庸,她的丈夫会攫取王国的权力,使这个国家变成他所有。那么就等于她用一个国家做了陪嫁。如果王位交给男性,他再傻也知道不会用一个国家做聘礼。”

“陛下说得不尽如此,也有的女王结婚后能将丈夫和整个江山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凯瑟琳道:“比如西班牙的伊莎贝拉女王?”

她正是凯瑟琳王后的母亲,也就是国王的岳母。伊莎贝拉女王原是卡斯蒂利亚-莱昂王国的公主兼继承人,违背兄长、卡斯蒂利亚国王恩里克四世为自己安排的政治婚姻——嫁给比自己大20岁的鳏夫葡萄牙国王阿方索五世,自己作主嫁给阿拉贡王国王子费尔南多,他们的婚姻最终促成了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王国联合,促进了西班牙的统一。正是因为西班牙的崛起,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