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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纸鸳走了过来,然后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他很难过的说道:“有一次我们几个集体在院子里放纸鸳,越堂哥恰巧路过……他,看起来挺想加入的样子。”

然而仅仅在一分钟之后,他就被邹心雨给叫走了。

“那个时候,我要是主动邀请堂哥一起玩就好了。”秀秀低着头轻声说道。

众人听了这些话,看起来越发的难过了。

“问问你四叔吧。”李纯意建议道。

然后秀秀就眼巴巴的望了过去,此时的朗世焱显得及其悲痛,他木然地说道:“放过去吧……他生前没能拥有的东西,希望在那边……能够让他感到快乐。”

于是秀秀走过去,亲手将那只小巧的纸鸳放在了棺椁之中。

真可怜啊!

小小的秀秀情不自禁的想着,拥有那样一个变态般的母亲真的是好可怜啊。

可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秀秀皱了皱自己漂亮的眉头,心想:我若是你,就绝对不会叫人给逼迫成这样。

十三岁,你甚至都没有等到长大的那一天啊!

而且,也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了。

“大哥……呜呜呜呜……大哥……你不要死啊……”身为亲弟弟的长康此时已经是哭的上接不接下气了。

这孩子看起来是真的很伤心,鼻涕眼泪什么的糊了满满一脸。

李纯意颇为怜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邹心雨怎么不见了???

孩子今天就要下葬了,她这个当年的不来再看最后一眼吗?

“她人呢?”李纯意轻声问道。

站在其两边的业大嫂子和赵绘心同时默契的摇了摇头。

罢了!

丧子之痛,过于沉重,如今她就算是千错万错,只这一条也够她报应的了。

然而李纯意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的这个晚上,邹心雨的命运之线夜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主屋,温氏的住所。

喜事便丧事,这种极致的情感转换,纵然是温氏这种经年的老妇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承受的。

所以她病了……

然而,当温氏从幼子嘴里听到【休妻】二字时,即便身体虚弱如她也还是忍不住蹭地一下从床上惊坐而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温氏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皱着眉头说道:“邹氏犯了七出中的哪一条,你要休她,还有……你刚刚没了孩子,就马上休妻,你要让外人怎么看你又怎么看咱们家?”

然而,今天的郎世焱却似乎是王八吃撑托铁了心般,砰地一声跪在地上,那双赤红的双眼里写着非休不可这四个大字。

温氏见状神情骤然就是一僵,半晌后,方才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地说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接下来短短的几分钟里,温氏就听到了一段及其荒诞的故事。

什么故意饮下催产药,提早产子,而为的仅仅是要比隔壁先一步诞下孩儿?

什么害白云晗子大难产。

什么康哥儿那次中毒也是她逼着叶姨娘去做的。

这一件件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恶毒,也太过匪夷所思,让温氏一时之间连言语都不能发出了。

“真的……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郎世焱闻言,惨笑两声:“儿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然而……事实证明,她就是这一切的幕后真凶!”

“疯子!!真是个疯子!!!!”温氏恨的一下子就红了对眼睛:“我好好的孙儿儿就是被她给害死的!!毒妇,真真是个毒妇!!!!”

在邹心雨所有的罪名中,温氏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越哥早产的事情。

因为这事,它太荒谬也太不值得,但凡一个精神正常的都不可能会干的出来。

然而邹心雨却真的就这么干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这么多年了都像山一样重重地压在儿的心底,不敢向任何人吐露半分……”郎世焱满是痛苦地说道:“当年,璇姐儿的死……也与邹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