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2 / 3)

”你为什么拿我的剧本?

陆珥再接再厉,伸出手腕:“你看这上面一圈淤青,就是他把我锁在房间里背书弄出来的。书海无涯,我总不能被这样关着一辈子。国师打着让我读书的借口不还政,我以后就跟着你混吧。”

一个傀儡,跟着另一个傀儡混,有出息吗?

楚昭游问:“你认识秦飞尘吗?”

陆珥一愣:“不认识。怎么了?”

“没。”楚昭游心里好笑,张太监给秦飞尘讲爱情故事时,是不是就像陆珥这样忽悠人?

陆珥养尊处优,离家出走还没什么戒心,看起来凤星洲并没有怎么磋磨他。

当然,陆珥惧怕国师的模样不像作假,楚昭游只是不完全相信。

“这样,你拜神医为师,弄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和朕进宫,宫里安全。”

倘若大衍国师真如陆珥所说,有谋权篡位的野心,那他的野心定然不止于大衍。

野心勃勃的人总是和“开疆扩土”形影相随,以防万一,将来若是挑起战事,他们这边有陆珥,就多了一种解决办法。

毕竟也是一国之君,陆珥要是在大楚哪里饿死了,给了别人发难的借口,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陆珥一口答应:“只要你不告诉国师,住哪里都可以。”

他谨慎地让楚昭游谁都不能说,摄政王也不行,他对权臣有阴影。

楚昭游:“行。”

……

萧蘅被扎了一个时辰,以为中间楚昭游会回来看他,努力维持云淡风轻的风度,结果等来等去,楚昭游没过来一次。

但由于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没脸提要求,只能郁闷地把楚昭游和神医送进宫里。

神医和他的小徒弟被安顿在离福宁殿最近的一座偏殿,保证有事能及时出现。

摄政王将宫里值守的人全换上心腹,不仅以一当十,还嘴严。

接着,他命人把自己书房的书信纸笔搬到了福宁殿,准备长驻此地办公。

楚昭游拦下了摄政王的铺盖:“这个不行。”

萧蘅:“也是,陛下宫里不缺我一床被子。”

“你给朕回自己府上住,我一个人睡惯了。”

萧蘅又有点怀念从前,那时他能放肆地说“本王想试试龙床,不行?”

但他现在目标改变,只能好声好气地商量:“神医说晚上最好有人陪夜。”

“不行。”楚昭游冷着脸,摄政王白天日理万机,晚上给他陪夜,睡觉都不踏实,长此以往身体怎么受得了。

他又不是卧床不起。

而且摄政王现在知道他们睡过一次,再睡一个被窝,那还能单纯地只盖棉被吗?

楚昭游脸有些热,怕摄政王到时候问他一些尴尬的问题。

他既盼着摄政王想起来,又有点紧张,要是摄政王能特定忘记某一段记忆就好了。

总之,楚昭游现在七上八下的,没办法坦然地面对摄政王,原因还说不出口。

“我睡外间。”摄政王妥协。

摄政王现在语气实在太好,也不一口一个“本王”,就差对着楚昭游用“臣”自称。

但臣之一字,离君太远,摄政王想当枕畔之人,大概心里不喜欢用。

“哪有摄政王往皇帝寝殿凑的,你是不是想篡位?”楚昭游怒目而视,赶紧走吧,他的脾气真的太软了,再说两句就得同意。

威胁的话说多了,是会遭到报应的。

萧蘅自认理亏,只能再让楚昭游自己睡几天。

……

与楚昭游想的相反,五天后的早晨,摄政王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冷静地叫了一桶冷水。

他梦见了那个破屋,那时候天还没黑,屋里的场景很亮。

楚昭游穿着鹅黄色的裙装,一脸郁闷地给他解腰带。

楚昭游自暴自弃地趴着,“钻木取火你会吧?”

……

还有半夜尘土飞扬,一根柱子砸下,他护着楚昭游,仿佛察觉不到痛一般。

萧蘅闭了闭眼,那种时候,谁还顾得上疼不疼了……

一幕幕宛如昨日般,蹙眉忍耐,眼角眉梢之情,回想俱是悸动。

楚昭游说自己被狗咬了真不为过,萧蘅暗骂自己一声畜牲。

他傻的时候不知轻重,不知收手,把骄纵金贵的楚昭游弄哭。

清醒时更想。

萧蘅呼吸一重,连忙转移注意力,想起他第一次在福宁殿过夜,醒来时发现腰带扣解开了。

那时楚昭游明明很慌,拐着弯让他承认腰带是自己解的。

那么复杂的腰带扣,如果是楚昭游解开的,只能说明他以前研究过。

萧蘅暗恨自己怎么像木头一样,楚昭游明明露出这么多破绽,他却一次次跟着楚昭游的思路走!

摄政王治了五天,只想起一点不可描述的内容,完全不敢声张。

只是一些碎片记忆,他就知道楚昭游对他多好。

他怕楚昭游误会他心里只惦记着床上那点事。

他还什么都没想起来,先梦见这个,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只好每天喝茶消火,盼着明天能多想起一些别的,这样他就能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