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里,而现在,她中计了。
果不其然。
原本只是“羞耻布”般的单向拉黑彻底被撕破,白梓怜再联系不上程安煜,她拥有的全部程安煜的通讯都显示“您已被拉黑”。她不要面子地在程安煜的房间前坐了一夜,也没有再等到程安煜回来。
直到天蒙蒙亮,她发现真的等不回程安煜了,这才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又一次发泄一样疯疯癫癫地辱骂着她的系统,可再也没有系统唯唯诺诺的认错声了。
白梓怜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不是难过,一定不是难过。喜欢她的人那么多,比程安煜优秀的更是多,她绝对不是因为程安煜而难受。她就是……就是因为“剧情”失控,才觉得不爽。
一定是。
不过,既然程安煜已经靠不住了,她也没办法再和程安煜见面来重新勾回他,那她就不能继续等程安煜回心转意。
她气得够呛,但还是只能把行李收拾好,拖着箱子走出了客房的门。
还有一个月,她还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来等待男主角。她还是得找个地方住下来。
就在白衣白裙的白梓怜思索着向门口走的时候,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保安拦住了她。
白梓怜惊讶道:“……怎么了?”
这位保安是位退伍兵,他脸上有因为任务而刻下的伤疤。他身材健硕,脸上的伤疤倒是显得有些凶声恶煞,就连嗓音都是粗声粗气的:“这位小姐,你不能走。”
白梓怜:“什么?”
保安:“你的账单还没有支付,你不能离开酒店。”
白梓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账单?!
这个该死的保镖到底在说什么?!
她嗓音拔高:“你在开什么玩笑?!让你经理过来说话!”
酒店经理正等着呢。
他彬彬有礼,话语却不容置疑:“是的,小姐,您是会员,所以可以享受我们最高级的服务,并且先享受再支付账单。这里是您这一周的消费账单,请核实之后签单。”
白梓怜:“……”
她看着账单上的五位数字,努力压抑着自己沸腾的情绪:
“我是和程安煜一起来的!”
酒店经理:“所以呢?这是您自己消费的,有什么问题吗?”
白梓怜:“我是和程安煜一起出来的,他会付账!”
酒店经理微笑道:“那需要少东家和我们提前说明的。既然您说您是和程少一起来的,那请问,少东家在哪里?”
我哪知道他在哪?!
白梓怜咬牙:“……我和程安煜出来这么多次,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我自己来付账?这不是程家的酒店吗?!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都看见了。”
酒店经理:“抱歉,没有注意到呢。”
白梓怜:“……你给他打电话问他。”
酒店经理滴水不入:“抱歉,我们没有这个权限。如果您说的是真的,请您亲自跟少东家联系,让他给我们下达指令。”
白梓怜真的快气炸了。说也说不通,胡搅蛮缠也没有用。
她在这坐了三个小时以表示抗议,而酒店经理比她有耐心得多。等最后她掏出银·行卡付账的时候,经理多用了三分的力气,才将她攥得紧紧的卡片扯到自己手里。
经理刷走了“3”打头的五位数字,将银行卡还给她的时候笑容满面:
“多谢惠顾。”
白梓怜:“……”
惠顾你大爷。
当她拖着箱子,疲惫地从酒店走出来的时候,经理给少东家发了消息。
而睡在另一家酒店的程安煜刷地睁开了眼睛,大床横七竖八躺了三个男人,姿势七扭八拐,特别好笑。
手机嗡嗡嗡地在震,偏偏只震醒了程安煜一个。
他一身酒气,嫌弃地把韩肖恩横在他胸口的细胳膊给丢到旁边,再小心绕过睡颜恬静的高昂义,捞过自己马上没电的手机。
【陈经理:费用已全额收取】
程安煜安静了三秒钟,又把手机随手一丢,呸了一声。
他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仿佛也快,似乎这让他大醉一场的酒进了肚子,那些失恋的忧愁就这样离开了他。
程安煜揉了揉快要不能见人的杂乱发型,叹了口气。
房间里的酒瓶子满地都是。他随手捡起来一瓶,把剩下那几口给干掉了,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醒酒,最后“啪”地砸了个瓶子:
“都起来了!”
他活动着手指关节,看韩肖恩哭丧着脸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就又把刚刚丢出去的手机又捡了回来。
程安煜从不回避白梓怜的存在。
他认识白梓怜快两年,喜欢白梓怜快两年。和只疯了两个月的柳竹安不一样,和一直在白梓怜身后沉默的郑涵初不一样,甚至和那个三辊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魏贤熙也不一样;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程安煜有喜欢的人,大部分人都知道——毕竟他是一个网瘾青年。
而现在,是时候对眼瞎了的过去说再见了。
程安煜在屏幕上使劲戳,在私人状态圈里更新了一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