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点头:“属实。”
“这中间一年两个月里,你们有没有金钱往来?”
“有,2008年2月,孟婷有向我借10万人民币。”
房暨又问:“你借了吗?”
“借了。”
“2008年2月,受害人汪晴还没离开远志海通,你的花销都在她的管控之内,这10万你是怎么跟她交代的?”
韩志舔了舔发干的唇:“我怕她胡思乱想,就让我哥韩笑向财务报销折损时多填了10万。”
“这么说你对你的妻子是存在隐瞒欺骗的行为?”
韩志扯起唇角:“这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旁听席上的群众都笑了,就2019年了,10万块对普通家庭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更何况是2008年?
“我不想因为一点小钱,跟她发生争执,”韩志强调:“在2008年的时候,我的身价近5亿,10万块是九牛一毛。”
房暨纠正他:“5亿不是你的身价,而是你和受害人汪晴的夫妻共同财产。你利用折损多报销取得10万元,实际意义上已经是在侵犯受害人汪晴的权益。”
韩志转眼看向徐晋茂,徐晋茂无话可说。韩志咬定汪晴有妄想症,现在公诉人用韩志在夫妻关系中存在欺骗隐瞒反驳妄想症这一点。心里直骂娘,警方侦查时,这位极不配合他,现在看他,有个鸟用。
房暨提问受害人:“2008年年初,韩志的弟弟韩邦要结婚,提出在海市买房。韩志父母没有拿出钱,让韩志为韩邦买房,你拒绝了?”
汪晴长出一口气,平缓语调:“一开始我没意见,后来拒绝了。”
“为什么?”
汪晴看向韩志:“开始我没拒绝是以为韩邦只想买一间一般化的住宅,估价大概在300万。但后来听说公婆和韩邦有意太古郦庭的房子,我就不能接受了。”
房暨点头:“韩邦在远志海通上班,你有开工资吗?”
“有,而且他交上女朋友了,我还私下每月补贴他两千。”
房暨转眼看向被告席:“第二被告韩邦,汪晴所说属实吗?”
瘦了一大圈的韩邦垂着脑袋,点了点头,小声回道:“属实。”
“为什么有意太古郦庭的房子?”
韩邦抽了下鼻子,沉凝了足有5秒钟才回答:“太古郦庭的房子是我哥提出的,他说我嫂子不会同意。然后咱们兄弟两打一架,让我嫂子心里对他愧疚。”
闻言,韩志闭目,紧抿着嘴。
“你哥是指韩志吗?”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嫂子死霸着公司的账不放手,我哥总觉自己就是个纸老虎。天天没日没夜的干,全都是在为汪家打工,这样下去咱们韩家在汪家人面前是直不起腰杆的。所以就就窜通我们,想法子让嫂子回家待着。”
这又是另一重的欺骗、算计。徐晋茂眉头皱得死紧。
房暨看向原告席:“受害人汪晴,你有未经韩志同意补贴过娘家吗?”
汪晴摇头:“没有,公司的账对他是公开的。只是在因为太古郦庭房子的事和公婆争吵时说过一句,如果韩志执意要给韩邦在太古郦庭买房,那就买两套,其中一套给我哥嫂。我太了解韩志父母了,他们绝对不会同意我这么做。在韩家人看来,远志海通,包括我,都是韩志的。”
房暨没话要问了。
审判长张合元问:“受害人诉讼代理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代理人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
她这一发声,韩志、孟婷和徐晋茂等人都不禁集中精神,提高戒备。
童桐问讯韩志:“2006年,我的当事人汪晴花了1700万在海市川杉区买了一个面积3200平的仓库,是吗?”
韩志想不予理会,但不行:“是。”
“买这仓库前,你的父母是不是来了海市暂住?”
“是”
“2007年4月,你和汪晴打算换一套大平层,在买房之前,你的父母是不是也来了海市暂住?”
“是。”
“我的当事人汪晴有向你明确提出过,这些固定资产放在她的名下吗?”
韩志将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才回道:“她有那个意思。”
“我说的是明确地向你提出?”童桐盯着韩志。
韩志摇了摇头:“没有。”
童桐转问汪晴:“韩志父母都会在什么时候来海市小住?”
“看情况,中秋大多是在海市过,春节有时是我和韩志去安省有时是他们来海市。但有一点,每当我和韩志商量投资的时候,他们必会来家中暂住。我敢露一点意思要将投资的资产放在我名下,他们就会闹。”
“投资的事除了你和韩志,还有第三人知道吗?”
“这都是很私人的事,没有第三人了。”
童桐复又看向被告席:“韩志,是你把投资的事告诉你父母的吗?”
徐晋茂又生出不祥的预感了,想反对,但却没理由。
韩志回视童桐:“我没注意,大概是打电话时说漏了嘴。”
也有可能,童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