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坐一起说上几句话。
“父亲,我看着钟哥儿也到了读书进学的年纪。
本来我还想着把钟哥儿送去贾家的族学,可是在跟我们爷打听过贾家族学的风气之后,就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父亲还不如找个风评好的书院,送钟哥儿去好好读几年书,也好正经考个功名。”
一提到送儿子读书,秦邦业马上就重视起来。
他自己年岁大了,再加上每日里公务繁忙,自然就没有多余的精力管教儿子读书。
只是以他那点儿俸禄,也就请了一个落地的举子来家给独子启蒙教了几个字而已。
正好这个举子年前跟他请辞回乡,他也在发愁儿子念书的事情。
贾家族学就是秦邦业给儿子找的一条他认为最好的求学路,甚至已经琢磨着把儿子送到养女那里住几天,没准女婿看着养女的面子上就主动把儿子收入族学也不一定。
毕竟在秦邦业看来,贾家好歹也是钟鸣鼎食的世家,他们家的族学一定有名师大儒教导,是他那唯一的儿子最好的去处。
结果如今听女儿的话,好像贾家的族学并不是那么回事儿。事关家族传承的大事,亲老爹也顾不上女婿的面子,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亲老爹不顾女婿的面子,直接问贾家族学,米娜更加不会避讳达西先生,赶紧把族学那些腌臜事跟便宜老爹说了一遍。
“且不说那族学里的全都是族里的公子哥儿,就是负责教导子弟的族老,也年事已高,早没什么精力去管教那些个皮小子。
弄得那些人别说什么知不知上进的话,倒是骄奢淫逸,互相攀比,吃酒赌钱享乐的最多,认真刻苦攻读的却没有几个。
您打听一下贾家族里,这么些年可有哪个考出功名就知道了。”
这话对秦邦业来说冲击太大,他很不能理解,怎么那样的世家却不知怎么教导族中子弟。
“可是听说荣国府那位珠大爷,小小年纪就有了功名……”
人家贾珠能一样吗,那是他爹他娘给他另请了名师教导,还得天天威逼着读书,又赔上一条命才考上了个功名。
为了让秦邦业全面认识一下贾家族学,米娜是一点也没有隐瞒,把其中的污糟事全都当着面儿就说了出来。
可惜她还是忽视了一点,米娜自己拿达西不当外人,更知道达西的心理不可能向着贾家人,所以说话才这么没有顾忌,但秦邦业和秦钟父子俩不知道呀。
这爷俩看着女儿/姐姐当着女婿/姐夫的面儿,就这么口无遮拦的说话,父子俩脸上青青白白,若不是顾忌女婿/姐夫在场,恨不得当场就捂了她的嘴。
米娜说的高兴,也没注意这爷俩的异常。
倒是一直安静守礼的达西先生发现了一些端倪,难得抬起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来提醒他的达西夫人适可而止。
等米娜反应过来住了口,达西才一脸和善的开始安抚这对受到惊吓的父子。
“说来惭愧,我贾家族学虽然在外头名声好听,可是却正如可卿说的那样,坐馆的太爷确实年高没有太多精力教导族中子弟。
学里的子弟们也少了先生管教,也确实多喜玩闹。
若是钟哥儿想要读书,不论是哪个书院,只要岳父大人看上,小婿自然会托人把钟哥儿送进去。
小婿也知道可卿一直盼着唯一的兄弟成材,所以我早就许了她,只要钟哥儿去书院念书,这每年的束脩和四季的衣裳、纸墨这些,全都由小婿供给。”
有了达西出面安抚,秦邦业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当然女婿乐意资助儿子读书,秦邦业心里高兴,嘴上还要客气一下的。
两人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定下了送秦钟去书院读书。
这下米娜终于放心了,只要秦钟不跟贾宝玉见面,两人混不到一起,这臭小子应该就染不上那许多臭毛病。更不会因为一个小妮姑老爹给气死了,最后弄得自己也没了性命。
自觉避免了秦邦业断子绝孙,给秦家立了一大功的米娜,终于有心思好好看看她的那个便宜弟弟。
这一看不要紧,这小子确实生的唇红齿白,人也长得单薄很有点娇弱的意思,怪不得能入了那贾宝玉的眼,弄得两个人也不清不楚的。
只是再想想这臭小子跟那小尼姑的风流韵事,又觉得也闹不清楚人家的取向到底是什么。
但是不管这小子是直的还是弯的,总得让这小子先有个健康的身体,不能被亲爹打一顿就没了性命才好。
于是听到达西跟便宜岳父讨论京城有名的书院,她找了个机会插嘴说:“我瞧着钟哥儿还小,倒不着急读书的事儿。还是看看哪家书院有没有练习骑射的,得叫钟哥好好练一练身体才好。”
谁知她这边才开口,秦邦业马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道:“咱们家又不是武将之家,哪里还用得着练习骑射,让他在诗书上多多用心即可。”
那秦钟不就成了文弱书生!
米娜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诗书重要,可也知道功名难考。想那科考的时候,天气都还寒冷。
若是身子骨不够强健的学子,没准都在贡院里坚持不下来九天的考试。也不乏身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