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秒之后,多莉马上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您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
您知道我跟安娜带着谢廖沙和塔尼娅六个孩子,一起去乡下过夏天。
我看那些穷人生病了却没钱请大夫,而不得不忍受病痛的煎熬。
还有那孩子们,甚至就连俄语都没有学过。
这叫我想到之前,我还没有能力赚钱的时候,咱们的孩子在家里因为他们的母亲付不出那些商贩的账单而没有饭吃,就完全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我在上帝的帮助下,侥幸办起了受人欢迎的沙龙。
所以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把这些钱据为己有,我必须要把他们花在比挥霍浪费更有意义的地方。”
这个说法叫奥布隆斯基本能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他不愿意深想什么叫比挥霍浪费更有意义的地方。更不愿意想,到底话里指的是谁在挥霍浪费。
“那您决定行事之前,至少应该跟您的丈夫商量一下。”
面对奥布隆斯基的直接抗议,多莉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好啦,我亲爱的奥布隆斯基先生。我当然知道您是我的丈夫,是家里的一家之主。”
这话多莉说的咬牙切齿,明显表达了她心里的不情愿。
“只不过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莫斯科。而那时候的您,正在彼得堡忙着风流快活!
我倒觉得这点小事儿,实在不值得打扰您在彼得堡的快乐时光,就想着等您能百忙之中,到乡下探望孩子的时候再告诉您。”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奥布隆斯基就知道理亏的一方是自己,是他没有抽空看望孩子。
“可是您也可以写封信,或者拍个电报给我啊。”尽管心虚,他还是小声咕哝了一句。
多莉才懒得理他,只是端起女仆送来的茶小口小口的喝着,“正好您如今也回来了,还知道了我在做的事情,倒也不用我再多费口舌了。”
“可是多莉,你怎么能拿那么大笔钱花在那些穷人的身上。”
这话叫多莉直接皱了皱眉头,难道我不
把钱花在穷人身上,还留着给你出去给别的女人花吗?
显然奥布隆斯基成功理解了多莉这个表情的含义,好像怕多莉误会似的赶紧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咱们的几个孩子做一些打算。
毕竟他们一天一天的长大,女孩子们都需要嫁妆才能嫁人,男孩子们也得有些财产,才能养活自己的妻儿。”
呵呵!现在你说的这么好听。谁知道真给孩子们置办产业之后,会不会再次被你败掉。
多莉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一点情面都没给狗男人留。
“给孩子们置办产业,当然是好事儿了,只是可惜我对自己比较没有信心。
您看我刚刚嫁给您的时候,也有爸爸送给我的大笔嫁妆。结果只过了这么短短几年,就全都没了。
所以我担心,如果要是我还继续置办产业的话会重蹈覆辙。
于是就干脆想,还是由您这个当父亲的来负责给女儿们的嫁妆,还有儿子们的家产。
而我这个妻子和母亲呢,就负责帮您打通往上爬的路。
您看,我的沙龙就成功的帮助您在彼得堡谋得了一个更高的职位。
现在我开办学校和医院,同样对您的前途更有好处。
要知道在宗教和法律层面上看,我毕竟还是您的妻子,我的一切成就您也是理所当然的受益人。
等您真的借此飞黄腾达了,想给女儿准备嫁妆,给儿子准备家产,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您放心,现在我可以从您手里每年拿到8000卢布的家用,已经足够了。
我可以向您保证,哪怕您将来赚取再多的卢布,我也不会跟您提高家用。
剩下那些钱,您就可以放心的给孩子们去置办产业了。”
说完这些话,多莉都不等奥布隆斯基再次开口,只留下了一句晚安,就潇洒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多莉,其实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不在意。
其他事情倒还好说,她只是实在没有把握那个男人会不会忍不住对她动手。
毕竟那可是个毫无良心的渣男,谁知道他渣的有没有底线,万一要是激发出他隐藏着的暴力倾向,最可能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
看来身边得时刻
准备着防身的武器,而且贴身女仆也得再找一些高大健壮的。
多莉虽然对于战斗民族的男人的武力值发憷,但是同样也对战斗民族的女性有信心。
还有管家那里,也非常有必要提前打个招呼。
如果哪天发现男主人对他这个女主人动粗,希望全家的仆人都能毫无顾忌的帮助她这个女主人。
好在目前的情况看来,多莉的担忧实在有些杞人忧天。
奥布隆斯基确实不负责任,在个人节操上也渣的可以,但是至少这位先生还从来都没想过要对自己的妻子动粗。
他只是心疼那些花出去的卢布。
可是妻子那些狡辩的话,又常常叫他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