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们在这里生活还好吗?”
鲁地的四大家族关系颇为紧密,彼此之间联姻很多,彭家老大的大房其实就是出身孔家,孔放管他叫姨,倒也不是完全客气,而是这美妇真是孔放的姨。
白宇不知道这事儿,要不然还得咋舌,连你姨都想打入教坊司,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美妇见到孔放,透出几分亲热,“生活倒是还好,就是想到家里……”
说到这,美妇的眼里又掉下泪来。
被抓到北疆之后,在生活上她们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坦白说已经出乎了她们的预料,本来以为要蹲在黑牢,或者严刑拷打什么的,但都没有,最害怕的被人侮辱,至今也没有发生,但是毕竟成为了阶下囚,心中忐忑是难免的。
再想到彭家的事情,心里就更悲伤了。
那天发生在鲁王府的血案,她们都没有看见,否则现在肯定会更害怕几分。
她们当时待在彭家主宅,毫无反应就被冲进来的北疆军抓走了,只是后来听说去王府赴宴的男丁都被杀掉了,但毕竟没有亲见,所以心里悲伤,更甚于惊惧。
“姨呀,你就别哭了啊,我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难得跟你说说话。”孔放急道,“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是是是……”美妇反应了过来,“鲁王,你这次过来可是见到了北疆王?”
这美妇不傻,知道孔放突然过来肯定是有话要说,而在北疆的地盘上,没有北疆王白羽的同意,他能过得来?
美妇暗暗加了小心,看孔放的眼神也有些谨慎起来。
“唉,还叫什么鲁王啊,姨,你就叫我小放吧。”孔胖子一脸真挚,“我是见到了北疆王白羽,他也跟我说了一些话,同样也让我把一些话带过来。”
“哦,北疆王说什么?”美妇一愣,没想到孔放这么坦率,心里的戒意稍稍放低了两分。
“姨,我说了,你可要挺住啊!”孔放一脸忧色。
美妇的心脏一紧,“小放,你说。”
“唉,北疆王说如果你们积极配合他,他愿意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生活无忧,以后哪怕再送回京城也不是不可能。”孔放道。
“他肯送我们回京城?”美妇明显有些狐疑,“我不信!”
“前提是你们对他有用,否则他就把你们悉数发配到教坊司,日夜拱北疆军淫乐。”
“啊!”美妇惊得花枝乱颤,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如此一来,我们只有一死了!”美妇的脸上露出决然之色。
“那也没用!”孔放道,“我当时就跟北疆王以死明志了,北疆王说哪怕你们死了他也要……也要……唉,这话我简直说不出嘴呀。”
“哼,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白羽说,哪怕你们死了,他也要把你们扒了衣裳,到处展览,然后还要送去济城,让所有人都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彭家女子的羞耻面目,然后他再造些流言蜚语,总之让彭家祖祖辈辈都抬不起头啊!”孔放痛心疾首。
美妇脸色惨白,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羽你这个禽兽!竟然连我们死了也不放过,还要侮辱我们的名节,此举与禽兽何异!”
工坊里,白羽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怎么搞的?我如今已经快内功大成了,怎么还会着凉?我也不冷啊,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骂我?”
夏芷安没好气道:“我就说你穿少了,你不听,出门连羽绒服都不肯穿一件,这才刚刚过完年,天气寒着呢。”
“不一定是感冒,也可能是工坊里有什么过敏源。”白羽笑道,“没事,忙完这会我们就换地方,去水坝看看,那里的空气比较好。”
白羽心里嘀咕,不会是孔胖子那厮在说我什么坏话吧,回去倒要问问跟他一起去的北疆军,看这小子到底跟彭家那几个女的说什么了。
他此时还不知道,孔胖子已经把一堆屎盆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姨呀,当时在鲁王府的情况你是没看到,那帮人杀人不眨眼的,老太爷刚站起来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刀砍成了两截,肠子流得满地都是,我当时就吓晕过去了。”
“呜呜呜……”美妇大哭,“这可怎么活呀!”
“姨,白羽那人是军伍出身,凶神恶煞,有什么事儿是他干不出来的?”孔放道,“你一定要想清楚啊,彭家一世清名,可不能毁了,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如真她们想想吧,何况你还是我孔家出去的人,孔家可是圣贤之家,如果出了这事儿,孔家的列祖列宗都饶不过你!”
守在门口的两个北疆军士兵对视了一眼,都感觉身上有点不太自在。
而彭家大房美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小放,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怎么才算是对白羽那畜生有用?”
“知道什么事就说吧,比如关于皇后的,彭家的,有什么秘密?尤其是关于……”说到这,孔放用手往天上一指,“那一位的。”
美妇一下站了起来,“那可是当今的陛下!别说我们妇道人家不知道那许多事情,就算知道,我们又怎能出卖陛下和皇后。”
孔放跌足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