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凝眉思考,房间一时陷入安静。
过了一会白羽道:“实在不行,你们还是在这里藏好,我进南阳宫稳住澹台雄,他一旦发现战马丢失,必然封禁南阳城,但他不可能一直封禁,早晚得放开。”
渠乾道:“不行,战马的去向不可能瞒住太久,如果那时你还没脱身就晚了。”
“可是,现在我们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吗。”白羽看了夏芷安一眼,道:“放心吧,只要你们没事,我一个人有办法脱身。”
夏芷安拽住他袖子,气咻咻道:“你是北疆之主!岂可意气用事?没有你就没有北疆,你不回去,我们就算都回去了又有什么用?”
渠乾和老姚一起点头,“是这个话!”
白羽无奈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这时,朱锦绣突然插嘴道:“你们,是在找偷偷离开南阳城的路吗?”
众人一起看向了她。
朱锦绣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一条,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此时,皇宫里。
澹台雄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局势复杂难辨,澹台雄的脑中一片混乱。
“禀报陛下,匈奴人对着叛军一阵狂杀,然后又跟南阳宫的剑卫打了起来。”
澹台听雪急道:“父皇,看样子,匈奴人是想进皇宫啊!”
澹台雄阴沉着脸,表情疑惑,“这帮匈奴人想干什么?就算他们能打进南阳宫,还能剩几个人?”
匈奴人这种完全自杀式的举动,让澹台雄完全理解不了。
而与此同时,二王的叛军也被突如其来的匈奴人给打懵了。
就在他们倾尽全力围攻南阳宫的时候,突然屁股后面冲出来一支凶神恶煞似的匈奴骑兵,二话不说就挥刀砍了过来,他们的阵型立刻就被凿穿,伤亡惨重!
浩然殿二楼,南平王和绥阳王此时都坐在原先岑夫子所在的那间雅间。
此地距离皇宫较近,方便他们统一调度指挥,刚才他们亲眼目睹一大队匈奴骑兵从浩然殿前的路上向皇宫奔腾而去。
这一幕把他们惊得目瞪口呆,现在听到这队匈奴骑兵从后把他们凿穿的战报,更是睚眦欲裂。
“匈奴人怎么会来的?”绥阳王吼道。
南平王摇摇头,“我不相信澹台雄会勾结匈奴,如果他早下定决心要除掉我们,用不着这么麻烦,勾结匈奴,引狼入室,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这时又有战报传来,一个背后插着红旗传信兵跑了进来,“报,匈奴人跟驻守南阳宫的剑卫打了起来,匈奴人要冲进皇宫的意志很坚决,如今双方都死伤惨重。”
传信兵退下后,南平王跟绥阳王互相对视,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此时无论是二王还是澹台雄都有一种晶了狗的感觉,他们两边互有盘算,激战正酣时,匈奴人突然冲了出来,就像一根超级搅屎棍,实在让他们都恶心的不行。
而这些匈奴人也给局势带来了巨大的变数。
随着时间推移,澹台雄和二王都开始调动棋子,硬着头皮加以应对。
这种情况下,他们都不敢再留手了。
南阳宫里,澹台雄拒绝了女儿调动兵部所掌几支兵马的建议,此时情况不明,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军队他都不敢用。
“来人,传令单奇,让他调动南阳弩卫上去……”
澹台雄打算用底牌了,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尽快控制局势,迟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就有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进来奏报:“陛下,匈奴骑兵突然退去,大队人马奔向东边兵部的马场而去。”
澹台雄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进来一个传信兵,“启禀陛下,叛军似乎有分兵的迹象,他们有两队人马脱离战阵,去向不明。”
“砰!”
澹台雄把一个砚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是在搞什么?”
澹台听雪看了父亲一眼,然后急切地问传信兵道:“可有北疆军的消息?”
“禀报公主,没有,不过......”传信兵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说呀!”澹台听雪急道。
传信兵犹犹豫豫地说:“北疆军的消息倒是没有,不过外面有一则传言,说是绥阳王的世子被杀了......”
澹台雄猛然回头,“谁杀的?”
传信兵道:“传言是被南平王世子派人杀掉的,就在乐芳楼,有很多人目睹。”
澹台听雪急道:“那跟北疆军有什么关系?”
“但有人说那杀人的很像是北疆王白羽,他还带走了乐芳楼的一个姑娘,这姑娘正是南平王世子和绥阳王世子同时看中的。”
传信兵表情挣扎,似乎觉得这种一眼假的坊间八卦实在不该出自他的口。
澹台听雪听傻了,反应过来后怒道:“这家伙说去搬救兵,结果去青楼抢姑娘!”
而澹台雄闻言却从桌子后走了出来,逼视着传信兵道:“你刚才说叛军分兵了?”
传信兵一头冷汗,“是!有两只军队脱离了战阵,不知去向。”
澹台雄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北疆白羽,真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