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真的想好了吗?”
“早就想好了……实话说,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家人在战争中都没了,我回来也就继续开餐馆,但我发现明明才过了四年,现在行业却内卷得特别厉害……你知道内卷是什么意思吗?知道啊?那我就不解释了……对了,我还想娶老婆,但这么多年也没成,估计之后也不会成……”
老板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系统说我
不复活的话,结算剩下的愿力可以帮我投个好胎,我想享受没有战乱的童年,最好有个青梅竹马什么的……”
织田作之助安静地听着,老板一口气说完,然后突然给了织田作之助一个用力的拥抱。
“小织你还年轻,能转行成为作家真的很不错,我投十辈子胎都不一定能有这成就,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孩子们看到这一幕,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也都一个个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抱住了织田作之助。
“我也要抱!”
“你压到咲乐了,让开……”
“啊,幸介好狡猾!”
老板早就松开了手,着看织田作之助蹲下来,背上胳膊上都挂着孩子略显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好啊,小织,不管经历过什么,大家都依然喜欢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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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优和克己的情况有些麻烦,但在太宰治的帮助下,织田作之助还是顺利从孤儿院拿到了他们的抚养权。
几个孩子终于在现实中集合了,大概是因为死前的痛苦被屏蔽了,他们就像没死过一样活力十足,尤其是织田作之助现在不用去上班,可以长时间陪他们,他们玩得就更开心了。
一个月内,织田作之助带大家去了游乐园、逛了动物园、去了东京和大阪,努力地在一年时间内让会离开的人没有遗憾。
好不容易抽空去Lupin跟友人聚会,坂口安吾都忍不住说。
“织田作先生,你现在是真的奶爸啊。”
整天围着孩子转,多亏了之前出版还有些积蓄,不然坐吃山空早晚和太宰一样没钱。
“嗯。”织田作之助解释道,“毕竟大部分一年后就要离开了……只有优和真嗣达成了条件,我想抓紧和他们相处的时间。”
现在说起这个话题,织田作之助也已经很自然,不会因为注定的离别而产生什么不妙的情绪,看上去已经打开心结,接受了现实。
坂口安吾同情地说:“剩下两个小子啊……那你以后可麻烦了……说起来,他们一个七岁一个八岁了吧?既然要留下的话,是不是该上学了?之前不方便,现在手续什么的都好说
。”
太宰治在一旁帮腔:“就是啊,现在当黑手党都要文凭呢,快点送他们去念书吧。”
织田作之助迟疑着说道:“……其实我也考虑过,但觉得就一年了……”
太宰治笑眯眯地说:“你问问他们嘛,说不定他们自己也愿意去上学呢。”
于是这次聚会结束,织田作之助就回家问了孩子们想不想去上学。
已经体验过上学的优疯狂摇头:“我不想上。”
真嗣也早就听优吐槽过上学多辛苦了,此刻也连忙跟着摇头:“我也不想。”
织田作之助本来还没想太多,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再想想聚会时太宰和安吾对当代文凭重要性的讨论,不由得起了一些忧虑感:“可是,你们迟早要上的,如果想跟同龄人一起上学的话,最好现在开始补课……”
“不用这么麻烦啦,织田作。”真嗣说道,“我和真嗣其实不打算留下来……”
织田作之助睁大了眼睛:“你们也?”
优不太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说:“嗯,怎么说呢,咲乐他们每天幻想未来的爸爸妈妈,我们也有点心动啊……而且要留就大家一起留,要走就一起走嘛,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当家人,就我和真嗣留下来,感觉怪怪的。”
“……不是只有你和真嗣。”织田作之助说,“还有我。”
克己一直偷偷听这边的对话,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下去了:“优和真嗣是笨蛋吗——这样的话织田作很寂寞啊!”
优顿时有些慌张了:“啊啊,织田作,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织田作之助摸了摸优和真嗣的头,“我是大人,没那么脆弱的。”
老板无奈地说:“小织,来帮我削个土豆。”
织田作之助一被老板支走,五个孩子立刻进房间开会了。
“优你和真嗣是怎么回事。”克己问,“什么时候决定的?”
真嗣弱弱地说:“上周?”
咲乐肉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那岂不是最后就只有织田作自己吗?”
“怎么办,本来是想瞒到一年后的。”优说,“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上学上啊,我更想和你
们多待一会儿……”
“其实我们都走了也好吧?织田作一直没结婚肯定有我们的影响……”
年纪最大的幸介纠结了一会儿,说:“不如……问问那个经常来蹭饭的太宰先生?大人应该比我们懂吧?”
是的,能随随便便叫织田作的孩子们,却很敬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