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狼20(1 / 2)

子苓自认颇为体贴地站在一旁不做打扰,留给杨婶子与桑桑足够的闲聊时间,实则在杨婶子眼中,早已瞧出这位林秀才护妻心切,很快止了话题,将桑桑交还与他。

与这对新婚夫妻告别,她往回走时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见那秀才揽着娘子进了屋,动作妥帖关切,关门时似乎遥遥与她颔首。

是巧合吧。

她带着笑意撞见村中妇人,聊起村头那对小夫妻,言辞间满是艳羡。

“哎呀……两人可好着呢,林秀才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方才杨婶子教给桑桑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如何用那土灶生活做饭,桑桑听完转头就忘,子苓却在一旁全部牢牢记住,带着桑桑回屋后,他便有些兴致勃勃,想再尝试一次。

桑桑有点不开心,前几天子苓早已做过无数次尝试,这位自小天资过人的仙尊固执地不愿用术法,非要比对凡人的方式生火做饭,结果总也掌控不好火候,做出的饭不是夹生就是烧糊,也让桑桑从一开始的期待慢慢到后来的沉默抗拒。

她抓住子苓的腰带,眼神楚楚可怜,但传答的意思却是:今天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怎么还要再浪费一次粮食?

子苓莫名的扬起一股干劲儿。

大抵男修总是如此,逃不开骨子里的那股气性儿,就算是修炼千年,成熟稳重的仙尊,在这种时候面对道侣饱含质疑的眼神,都会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

子苓斗志昂扬地进了厨房。

劝阻失败,又要饿上起码半个时辰,桑桑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有气无力地垂落到地面,悠悠扫着地上的浮沉。

她托着腮,想起了方才杨婶子传授的秘诀。

桑桑走进厨房的时候子苓正挽起袖子准备淘米,他换了一身黑衣,衬得露出来的半截小臂更白得令人恍神,察觉到桑桑进来,以为她等得不耐烦了,温声哄她:“乖桑桑,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身后那人没吭声。

子苓没多想,将淘好的米放进锅内,坐在小板凳上准备生火。

桑桑轻声唤他:“师父。”

自从他让桑桑喊自己夫君后,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子苓眉间轻皱,转头看去。

却正正巧陷入了一处柔软之地。

这里……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也曾流连忘返,不顾桑桑的推拒兀自把玩,但从未在两人都衣衫齐整、神智清明的时候触碰过。

子苓的神思空白一瞬,鼻尖嗅到了桑桑身上的芳香。

他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刚想退开,后脑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力道轻轻的,又令他无法抗拒的,往里按了按。

这顿桑桑期待已久的饭终究没能吃上。

林秀才家不光没有飘起炊烟,连夜间的烛光也不曾亮起,乡间房屋隔音不好,路过这处的人们却未曾听到过一点儿声响。

桑桑不会压抑声音。

子苓稍稍一动,她就忍不住跟着发出声响,直叫眼尾通红的仙尊隐忍着停下来,哄着她声音轻些,哄着她咬紧唇瓣。

她答应地好好的,到了深处却总是克制不住,抱着子苓的脖子在他耳边哼哼。

仙尊红了眼,动作都僵硬起来,此时两人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一人动一下,另一人便随着变了音调改了哭腔。

到最后,他闭着眼挥手布下结界。

不再压抑,不再克制,木板床发出高昂的吱呀声响。

第二天醒来,桑桑蜷缩在他怀里,腮边还挂着昨晚流的泪珠。

子苓起身时她迷迷糊糊:“夫君……师父……”

“嗯。”子苓柔声应下,想起昨晚的孟浪,不光耳根通红,连指尖都跟着泛红。

桑桑昨晚哭得狠了,想要求饶,叠着声儿唤他夫君,师父,相公,后来不知怎么唤了一声“主人”,子苓猛的顿住,被她误以为有效,怯怯地连唤好几声,没曾想最后在狂风暴雨中哭晕过去。

连日的阴郁都一并消散了。

两人在这里停留了小半年。

停留的这段时间,子苓几乎对桑桑有求必应,除了在床榻之上会格外孟浪些外,旁的一概由着她的性子。

清心寡欲三千多年的仙尊一朝情窦初开,显然有些食不知髓,有时要的狠了,连桑桑都无师自通学会了朝他发脾气。

村里头也都听说了林秀才对他娘子有多好,真是一点活都舍不得让她做,全都自己亲力亲为,有好几次几个婶子撞见他正在给娘子洗小衣,被看到了林秀才也不羞恼,到显得她们几个大惊小怪。

在这种平淡的环境中,子苓的修为终于逐渐稳固,之前隐约出现的心魔也得到了很好的压制。

半年后的一天,他接到了宗门的传信,动身准备离开。

听说他们要走,村里不少妇人都来告别,这半年林秀才教导村中孩子读书识字不假,但妇人们来告别的时候,更舍不得的却是桑桑。

一群姐姐婆婆围着桑桑好一阵儿宽慰,子苓离开的借口是家乡战乱平息,他们准备回归故里,村子里的人纵有再多不舍也只能祝贺他们早日还乡。

修真界这半年发生了不少大事。

妖王匡无得到机缘,突破了困守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