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比对着大小,十指相扣,“我从未苛责于她,亦不曾教导她背师弃义,为何她要如此对我。”
桑桑另一只没被压着的耳朵禁不住抖了抖,很快被一抹温热裹住。
子苓轻轻抿了一下她的耳朵尖:“若是连我亲自教养的徒弟都如此不堪,这世间众人又有多少值得救济。”
一向温暖治愈的仙尊如今心情阴郁低沉,连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慢慢吞吞,不复从前。
寻常人见到这样的仙尊恐怕早已两股战战,深怕他走火入魔,抬手便肆意杀生,桑桑却毫不在意他此刻的状态,耳朵被含住后还乖乖往他怀里蹭了蹭脑袋,摸摸他的心口:“不气。”
她憋了半天,也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来安慰他,听到头顶传来他轻佻的笑声,心虚地趴到他身上,主动蹭上去。
小狼不知道怎么宽慰他,但知道如何带领他陷入欢愉。
桑桑很喜欢看到子苓失神沉醉的模样,比她自己快乐还要喜欢。
胡乱过了一月有余,两人才退了房四处游历。
凡间此刻不算特别太平。
两人先找了一处看似繁荣的城池闲逛,进城的时候发现城门口对进城人员的监管十分严苛,不仅要路引与押金,还须带上官府下发的户籍证明。
子苓精通术法,仿照了一份前面人的证件。
轮到两人时,官兵对着两人的面孔端详片刻,扭头就将前一个进城的百姓叫回来:“看户籍你们是同一个村的,你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那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此次进城是为了给城里的大户人家送菜,被叫回来的时候战战兢兢,看了眼子苓和桑桑,额头满是冷汗:“不认识……不认识……老汉不认识他们。”
官兵闻言拔出手中大刀便要将二人围剿压入大牢,好在子苓及时施法蒙混过关,才没有引起更大的骚动。
他带着不停回头张望的桑桑往主城道上走,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将她的脑袋转回来:“莫看了,是我思虑不周,如今我已施法,旁人看你我不过是对平凡夫妻。”
桑桑乖乖地“哦”了一声,不解道:“他为什么要抓我们?”
“凡间朝局动荡,四处都警醒着,见到生面孔更要注意罢了。”
听到解释,桑桑的好奇心得以满足,注意力瞬间被周围热闹的店铺吸引过去,只有子苓看得到的耳朵随着她注意力的转移一会儿往左歪,一会儿往右歪,尾巴在身后不停摇晃,扫过他的腰腹。
子苓跟着她到处闲逛。
虽然遮掩了样貌,但通身的气质仍在,掌柜瞧着两人便热情招呼:“公子是给小娘子买衣服吗?我们这儿可是上好的绸缎,您摸,这手感,别家可没有呢。”
单纯的小狼哪里见识过这么热情的招呼,瞪大眼睛,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摸了一下,就扭头对子苓说:“师……”
一句师父还没说出口就被子苓捂住嘴,给她传音:“叫夫君。”
“夫君。”桑桑乖乖改口,“这个摸起来好舒服哦。”
子苓包容地捏捏她的耳朵,对掌柜的道:“包起来吧。”
没两句话就凑成一笔大单子,掌柜的喜笑颜开,恭维话一句接一句:“公子您器宇不凡,可真疼您的娘子呢,哎呦您的娘子可享福了……”
桑桑不懂夫君啊娘子啊什么的,但在外人面前很听子苓的话,让叫什么叫什么,等只剩他们两人了才询问:“师父,为什么要我叫你夫君?”
这么……心照不宣的问题被大喇喇提出来,子苓眼神游离,不敢正视桑桑天真无邪的目光。
可桑桑哪里懂得看人脸色,更何况还是一直对自己予取予求的仙尊,她围着子苓转圈圈,子苓的眼神飘到哪里她就转到哪里:“师父师父,为什么为什么?”
拉着他的袖子央求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福至心灵:“夫君,夫君,告诉桑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