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声。
子苓此刻双目赤红,前所未有的燥郁盘旋在胸口,想要不管不顾抽出本命剑将身边一切多余的东西都砍杀干净,然而剑身刚显露出一丝银白色的亮光,床上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
“师父……”
他动作一顿,浑浑噩噩的神识被牵引着胡思乱想。
徒弟……是,他是有个徒弟……他宠她护她,将徒弟拉扯长大,可方才……他的徒弟,做了什么?
……她下了药,而他毫无防备地喝下了那杯茶,那是什么药?
他无法进行更多思考。
只是身上的杀气愈发重了。
但很快,搭在床边的手触碰上一抹柔软的绒毛,子苓面颊绯红,下巴上不知何时沾染了暗红色的血迹,原本充满杀气的眼眸陷入迷茫,不安又警惕地望过去。
桑桑侧躺在床上,手肘撑起上半身,目光缱绻缠绵,尾巴试探着主动塞进他手心。
对上子苓的眼神,桑桑近乎耳语般呢喃:“师父……”
是……她。
子苓凝望她头顶的耳朵,良久,似乎断定她没有丝毫威胁与攻击性,才慢慢放下一直握着的剑鞘,顺从地被桑桑牵引着到她身边。
怀中人将将好契合进来。
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燥郁也终于冲破阻碍,一股脑朝着一处迸发,在那里交汇聚集到某个临界值,最后阀门打开,一切都毫无阻碍地抒发出去。
子苓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眼神慌乱又带着欲色,透过被汗液浸湿的睫毛望向桑桑时,发现她同样懵懂不安,只是一味靠近最亲近信赖的人。
桑桑比他更害怕,身子微微颤抖,语调都带了哭腔,不停呼唤他,期望着他能清醒过来。
下意识地,不做任何思考地,子苓熟练伸手揉捏她的耳朵根,又慢慢顺着曲线抚摸她毛绒绒的尾巴,手指搭在尾巴根,不紧不慢。
桑桑顺着他的动作禁不住哆嗦,数次想要逃离,被此时异常强势的仙尊握住脚踝拽了回去。
……
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紫金兆伫立了三个日夜,静待到第四天上午,才忽得被主人收回。
寂寥无人的山峰上,那间小院子里,木门吱呀作响,迎着光,一身白衣的仙尊抱着怀中仍在昏睡的狼耳少女踏剑而行,如一簇看不见的星光,消失在天际。
掌门最近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很多时候一些直觉往往预示着重要的事情,他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最近宗门内发生的事,最有威胁的应当是再次发现妖族踪迹这件事。
但他已经命大弟子率领众人将整个宗门翻了个遍,除了最开始发现的一些痕迹外,再没有更多线索,无奈之下只好命令宗门弟子提高警惕,将巡逻人手增加了足足一倍。
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呢。
掌门思前想后,将所有朋友骚扰询问了个遍,最后突然想起了他那实力高强的小师弟。
……不会吧?
他赶紧赶慢去了小师弟的山峰,平日素来不爱出门的人已经不见踪影,本该放在桌上的茶壶倒在地上,早已干涸许久。
床铺凌乱不堪,但寝具都已消失不见,掌门前前后后将这个地方翻了个遍,没找到任何小师弟留下的信息。
这么大个人,能去哪里。
他忧心忡忡地回去,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等柳和玉带着一堆事务来向他汇报时,掌门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
那只妖奴也不见了!
突然之间两个人都消失不见,掌门思考片刻觉得大抵是没什么问题了,兴许是子苓突然想出门游历,于是将那妖奴桑夏带上直接出发了呢。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子苓这一次出门能有不小的收获。
看到师父突然露出了难以描述的笑容,柳和玉站在一旁不解:“师父,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