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技楼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校长提议,“项少爷,马小姐,都这个点了,咱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是啊”,杨剑也说,“一起吃个晚饭。”
老许也是这意思。
“饭就不吃了”,我对他们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抓紧联系南京那边,明天上午十点,咱们机场会合。”
陈校长还想坚持。
“真的有事”,我强调。
“那好吧……”,他没办法,“我这就联系南京考古所……”
“好。”
我俩开门上车,调转反向,驶出了京大考古所。
从考古所出来,马文文问我,“我们有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我说,“我就是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
马文文笑了。
“笑什么?”,我看看她。
“没什么……”,她笑着摇头,接着问我,“那现在去哪?”
“回家换身衣服,然后找个火锅店,请你吃火锅”,我闻了闻身上,“在那停尸房待了半天,身上都是福尔马林味……”
她也闻了闻,表示赞同。
“咱们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去吃饭。”
“好。”
……
回到珠江胜景,我俩各自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马文文把我们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接着我俩下楼来到小区外面,走进了一家重庆火锅店。
店里很热闹,人声鼎沸。
服务员给我们找了个临窗的座位,相对比较安静,也算闹中取静了。
点完了菜品之后,马文文去取油碟。
我给陆小棠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得去南京办事,让她跟大舅说一声,过几天再去他家吃饭。
“舅舅那边我来说”,陆小棠说,“你好好办事。”
“这事可能得需要几天”,我说,“等我回来再找你。”
“好。”
“要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
“行,那我先吃饭。”
“好。”
我把电话挂了,收起了手机。
办事的时候,不能和家人联系,这是风水师的禁忌,因为联系多了,一来会分心,二来家里容易出事。我和马文文都有预感,这次的事只怕不是单单救人这么简单,所以这一去,不可能两三天就回来。出发之前,先给陆小棠打个电话,这样我心里踏实,她也不用跟着惦记了。
服务员把酒送来了。
我让她都给我打开,拿过马文文的杯子,给她满上,接着自己也满上了。
这时,马文文端着油碟回来了。
我接过油碟,示意她坐下,征求她的意见,“这事两三天完不了,师伯那边肯定得改天了,你看是你是说,还是我来说?”
“我跟他说吧”,她说。
我示意她打电话。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师伯的电话,“爸爸,我们要去南方办点事,没法跟您吃饭了……”
“去南方?”,师伯问。
“对。”
“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估计得几天”,马文文说。
“哦……”
我示意她给我,“师伯,我是项飞,等我们回来,我们去长春看您。”
师伯嗯了一声,说,“好,你们来长春也行,那我就在家等你们吧。”
“好”,我冲马文文一笑,把手机还给了她。
她接过手机,又说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这时,服务员把锅子,菜品端上来了。
马文文等他们走了,问我,“真要去长春?”
“不合适么”,我反问。
她轻轻一笑,摇头,“没有……”
我笑着端起酒,“来!”
我俩碰了一下杯,干了。
她拿起酒,给我倒酒,“我估计南京只是第一站,搞不好咱们得去趟四川,去那地宫里看看……”
“我也觉得……”,我点头,“这红衣女尸出现在大慧寺地宫,绝不是偶然,如果那位大慧尊者真的带有佛祖的真身舍利,那这红衣女尸八成就是守护舍利的护法。他们没找到舍利子,但这女尸一旦复活,她必然要回去找舍利子。你说她有话想跟我们说,我估计就是想说这些。”
“我也是这感觉”,她放下酒瓶,看着我,“如果那里真有佛祖的真身舍利,那女尸必然就是舍利的守护者。而且你看,她虽是尸体,却千年不腐,不但身体不腐,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氧化的迹象,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我看着她。
“这是我的猜想……”,她看着我,“会不会那石棺内部的时空,是停滞的……”
“停滞的?”,我心里一动,“你是说石棺内的时间是静止的?石棺内外是两个时空?”
“是”,她点头。
我端起酒,默默的喝了一口。
“我们马家没有这样的法术或者阵法”,她说,“但马家的道法善于驻颜,就比如我老爷爷,他活到了一百多岁,去世的时候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我太爷爷活到了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