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
冯玉凤此时看见周余,又看看一旁的姑娘,脸上也有些尴尬,讪讪地说道,“今日怎么过来了?”
冯玉凤自从周余上次明确拒绝以后,也就慢慢歇了这心思。
孩子不愿意,还能硬让人相看不成?
如今孩子已然这么大了,心里该做什么全都有数。
是以,待那媒婆再次过来询问时,冯玉凤也就委婉地表示周余这孩子没那个意思。
那媒婆一听哪里愿意,辛辛苦苦跑了一通,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姑娘,反倒是他这边出了问题!
若是不想找,当初何必来找她?把人耍的团团转!
冯玉凤有苦说不出,也只能应下,把责任全拦在了自己身上。
这事儿的确是她事先做得不对,到头来两边都讨不着好。她怕日后还需要媒婆帮忙,也好言好语地道歉。
临走时冯玉凤又非要给那人塞了一篮鸡蛋,好言好语的不要钱地往外说,那媒婆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冯玉凤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今天一早出门时,发现一个姑娘就等在她家门口。
“大娘,周余住在这吗?我是来找他的。”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当初媒婆要给两人牵线的那姑娘。
冯玉凤虽然不明白周余为什么如此抗拒,但明白他是什么态度,推辞说道,“他如今不住这儿了,今日也不会来了。”
那姑娘却听不进去话儿,“我刚去他那屋子看过了,里面也没人。大娘,我知道他跟您关系好,我就在这等着!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冯玉凤十分为难,这女娃儿说她懂事吧,可她硬要赖在这里等人;说她不识好歹吧,偏生说出来的话还挺讲礼貌的。
外面的风大得很,冯玉凤也狠不下来心把人赶到外面去等,硬着声音说道,“你愿意等你就等吧!左右周余今日是不会过来的!”
那女娃儿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道,“谢谢大娘,我给您倒杯水去。”
没过一会儿,还真倒了杯水过来。
这回儿让冯玉凤彻底没了法子,只能坐在一旁跟人干耗着,瞧她这在这的自来熟程度,仿佛这是这女娃儿的家似的。
周余进来时,那女娃儿正在跟冯玉凤闲聊。
那女娃儿嘴巴像是个不会累似的,“突突突”地一直往外倒,冯玉凤偶尔随便应上两句,她就又能说上许多。
女娃儿见周余进来了,立马从炕上下来,迎了上去,“周余?我是来找你的。”
还没等周余开口,那女娃儿已经自顾自地往下说了下去,“我叫张晓兰,之前和你相看的就是我。”
听到这,周余眉头微皱,目光不由看向了冯玉凤,似在询问不是已经拒绝了怎么还领到了家里。
冯玉凤可真是冤枉极了,连忙冲他摆摆手,像演双簧似的对着周余摆出口型,示意这人不是她叫来的。
也不知周余看清了她的解释没,张晓兰仍在继续说着,“我愿意做你媳妇儿。”
“你能干活儿,我也不差,人家都说我长得漂亮,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媒婆说你不愿意见我,你肯定是因为没见过我才会这样!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让你见见我,至于你的话,原先你上工的时候我已经看见过了。”
张晓兰浓眉大眼的,腰粗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的确是农村人里面标准意义上的好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儿,仿佛要让周余看清楚似的。
冯玉凤在一旁冷汗连连,这姑娘可真是太直接了些!
张晓兰见周余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下去,“我身体结实得很,往后我们成了家...”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敲起了屋门。
这边的人很少有敲门的习惯,冯玉凤一听就知道来的人是秦月。
冯玉凤像是碰见救兵一样,立马高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急切的欣喜,“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