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床坐了起来,垂在帷帐间的香囊是她母亲亲自为她绣制的,她一直很喜欢。
手指无意间拂开了垂在床沿的锦幔,有些粗糙的触感让方幼青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眼。
‘最讨厌师兄了’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讨厌’被几道刻痕划掉了,变成了‘喜欢’。
方幼青讶然失笑,原来自己年幼时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吗?
她努力回想着关于和苏青荇幼时的事情,却发现实在想不出来哪件事和这幼稚的刻痕有关。
倒是越想脑子越发刺痛。
她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回忆过去,将锦幔整了整,那刻痕再度被掩盖了起来。
推门走出去,院落里的翠竹郁郁葱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沁人心脾的翠。
一旁的石凳上早已坐了人。
那是她的道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
两人刚成婚不久,因为她的不适应,两人并没有睡在一个房间。
青年循声回头,看见从房中走出来的女子后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迎去。
他引着她在石桌前坐下,为她倒了杯水,状似随意道:“睡得还好吗?”
方幼青抿了口茶水,微颦着眉,无奈笑道:“老样子,好像是又做了噩梦,但是一觉醒来就又忘了。”
“走吧,我们先去坐忘峰一趟,回来再去后山练剑。”
“听爹娘说,无双城的辛城主好像来天极宗有要事相议,我们可不能怠慢了贵客。”
俞江寒的搭在茶壶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收紧了些,复又松开,他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握住少女的手,十指相扣。
“好,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