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凛从饼干盒里拿出一根,他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吃没吃过,黎筝应该吃过,他把手指饼干喂到黎筝嘴里,“帮宝宝消耗一点。”
黎筝“”
她猝不及防,只好把饼干含嘴里,细细嚼着。
傅成凛自己也捏了几根吃,他抱起宝宝“找你爸去打球。”
原来他下午约的人里有宝宝的爸爸。
黎筝跟在后边,不时挠挠宝宝的小手。
傅成凛转身问黎筝“你跟我一块去打球吧。”
黎筝摇头,“太热了。”
一场球下来要四个多小时,晒得受不了。
就算不热,她不也不可能再跟他一起打球。
傅成凛知道她不怎么热衷打高尔夫,只有心血来潮时玩一玩,没勉强。“那你到楼上做水疗。”
黎筝‘嗯’着,她之前想象过无数遍傅成凛抱孩子时的样子,今天终于见到了一回。
有点心酸的是,以后他有孩子了,跟她却没关系。
黎筝跟宝宝挥手,她在工作人员带领下去了四楼。
泡在浴缸里时,黎筝所有的疲惫和浮躁被赶走,心从嗓子眼回落到原处。
她拿过红酒,边喝边走神。
黎筝给身体和脸放松补过水后,她拿去洗的衣服也干透送来。
天色不早,太阳也收工回家了。
他们那场球结束。
黎筝在一楼大厅等靳o,她靠在躺椅里休息,工作人员给她拿来浴巾搭在身上,又送了些甜品。
“我刚才问向舒要了签名。”
“经理没看到吧?”
“没,在洗手间遇到了向舒。”
“那就好。”
两个服务生小声聊着站到远处。
她们俱乐部有规定,不许打扰任何顾客休息,保证顾客的私密空间。
黎筝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了向舒,向舒在她后面休息区域,两人没碰到面。不用想,向舒也是过来找傅成凛。
黎筝把帽檐往下拉拉,挡住脸,眯上眼睡觉。
十几米外,经纪人压低声音靠在向舒耳边,“傅成凛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太晚的话,你回去拍夜戏来不及。”
向舒低头看手表,“以往这个时候早结束了,可能今天多聊了会儿,再等半小时,还不结束我们就先回去。”
她结束了下午的戏份就赶过来,听关梓园说,傅成凛在这打球,黎筝也在。
要不是傅成凛非让她道歉了才能打他电话,她不会上杆子看黎筝脸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今晚要播的剧,她是女一,可听说被魔剪了,她的戏份被女二给压下去。
最近诸事不顺。
没到十分钟,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
向舒抬头看去,傅成凛和他几个朋友一道进来。后面还有几人,靳o跟他那帮发小。
“诶诶诶,你帽子。”朋友拍了下靳o肩膀,“是丢了还是?”
那个帽子特别,定制款,帽檐是上边秀了靳o的英文名,全球也就这一顶。
靳o看向黎筝,“公主,醒醒了。”
后面几人心里都是一番我屮h,赶紧围到靳o身后,想一睹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公主到底长什么样。
黎筝刚要眯着,她拿下帽子,愣了下,没想到这么多人看着她。她把长腿从躺椅上拿下来,下意识坐直。
“结束了?”她若无其事道。
靳o“嗯。给你介绍一下。”
黎筝刚做了水疗,皮肤白里透粉,粉里透着水。他身边几人被黎筝素颜惊艳,还没缓过神。
傅成凛想过来跟黎筝说句话,人多,他站在旁边等着,让服务员拿了杯红酒。
向舒走了过来,在他对面一屁股坐下,不满写了一脸,想到要跟黎筝道歉,心里一万个不爽。
也委屈。
明明她没错。
傅成凛蹙眉,“你怎么来了?”
向舒挖苦他“贵人多忘事,不是让我道歉的么。不来怎么道啊?云道歉你又不让。”
傅成凛晃着红酒,没吱声。
想到黎筝那天早上不到五点就起床,开三个小时车到试验场,站在太阳下就是等着端茶倒水,他心里不是滋味。
向舒让服务员给她拿瓶苏打水,冰的。
又特意叮嘱服务员,不需要拧开。
瓶装苏打水拿来了。
黎筝跟靳o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去找地方吃宵夜,向舒往这边走,其他人看到向舒就跟看普通人一样,只是客气点了点头。
向舒先和靳o打招呼,而后才淡淡看着黎筝,嘴角勾了下,“黎小姐,那天在试验场,中间有点误会,今天我请你喝水。”
她拧开瓶子,把水给黎筝。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不过好像看懂了是向舒在跟黎筝道歉,还亲自给黎筝拿水。
黎筝没接,“意思到了就行。”
她绕过向舒,大步离开。
向舒脸色僵住,气哼哼回到自己位子上。
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她捏着苏打水瓶子,“多嚣张,你今天开眼界了吧?她恨不得把我踩脚底下。”
傅成凛抿着红酒,“你自己非要凑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