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父母的眼睛瞬间就瞪直了,捏着手里的荷包就再也不松手了。
见状,谢嵇眼神复杂地朝身旁笑得开心的女人的脸上看了一眼。
想不到……
还是谢祖母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大家入座,开始吃早餐,不然就凉了。
一入座,早就候在一旁的几个谢家后来买的小丫鬟们便忙不迭地要给他们盛粥布菜。
其中站在宁潇身旁的一个,打了份加了葱花的鸡丝粥,夹了些油货就放在了宁潇的面前。
见状,宁潇眉头一皱,一旁的画眉、喜鹊还没来得及提醒,谢嵇便自然而然地伸过手将放在宁潇面前的那碗粥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夫人不吃葱花,早上也不吃油条这些油货……你再盛一碗不加葱花的,加一些小点心,那个豌豆黄多夹一些,她爱吃。”
谢嵇的话音刚落,就发现一大桌子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勺子筷子,目不转睛地朝他看了过来。
阿嵇,嵇哥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是私底下偷偷打听过吧,可你之前不是说……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刁蛮小姐嘛?娶鸡娶狗都不娶他,还想跟她退婚?现在……
冥冥中,大家好像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
而见状不妙的谢嵇则立马就转头朝身旁的宁潇看去,却见她紧咬着唇,小脸通红,一看就是憋笑憋得,转头就眼泪汪汪地朝他看来,“相公,你对我真好……”
谢嵇:“……”
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等到回到了两人的院子,关上了房门,宁潇直接就笑的倒在床上根本就起不来了,直笑得谢嵇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气咻咻地转身就要推开房门往书房走去。
宁潇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才缓缓响了起来,“哟哟哟,还记得我不吃葱,还记得我爱吃豌豆黄呢!首辅大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辈子我死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分开了差不多有三年了吧,我死了以后,不说长命百岁,十年八年你总该活了吧?该不会一直都想着我念着我才记得我这些琐碎的小事吧,啧啧,不是听说连娇妻都娶了吗……”
宁潇嘲讽的语气一下子就戳到了谢嵇的肺管子上了,他整个人立马转过身来,冷笑了声,“我的记性向来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凑巧罢了。我记挂着你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简直就是笑话!我有娇妻在侧,会记挂你想念你?你在发什么梦?”
“所以,传闻是真的,你真的娶妻了?”
宁潇笑一收,忽然就开了口。
“怎么?就许你做的你名满天下的宠妃,还不许我娶妻生子了?”
谢嵇只顾嘴上痛快。
“谢嵇!”
宁潇忽然就叫了他一声,“你看着我的眼睛好好跟我说,你……是不是娶妻了?”
她突然这样的一本正经。
一听到这句话的谢嵇下意识就朝她的眼睛看去,只见原先还斜靠在床上的娇俏女子,一下就坐了起来,双唇抿得紧紧的,漆黑的双眸眨也不眨地就朝他看了过来,莫名的,他总觉得他好像真的点头回答是的话,对方就真的像是会哭出来一样。
一下子,谢嵇就语塞了。
嘴唇一连张了好几下,却始终都没能将那个已经在喉间打转的是字吐出来。
尽管心里一直在催促着他赶紧说是,好好地气一气她,扳回一城,偏偏嘴巴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男人用力地捏了下拳头,直接就丢下了句“关你屁事”,然后推开房门,就狼狈地躲开了。
等他一口气躲到了书房里头,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才翻了没两页,他便立马将手中的书啪的一下拍在了桌上。
没出息,没出息,你可真没出息啊,谢嵇!!
男人暴躁地揉了个纸团。
殊不知另一头的宁潇早已收起了脸上那欲哭未哭的小表情,将自己整个人都捂进了被子里,笑得一双腿都在外头乱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等笑完了,她好好收拾了下自己,决定乘胜追击,直接就去了谢嵇平时看书的书房。
却不想那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不管宁潇怎么在他的眼前晃悠,甚至取了他特别珍惜珍爱的毛笔和纸张,径直坐到了他的对面开始乱涂乱画了起来,他也始终都只是充耳不闻,认真地抄写着什么。
见状,宁潇无趣地刚想将手中的毛笔往旁边一丢,突然眼珠子一转,盯着谢嵇写字的侧脸就开始画起什么来了。
一下午的时间转眼即逝,夕阳欲落。
除了一开始被宁潇打断些许思路的谢嵇,很快就沉浸到了书本当中去了,正在他有些奇怪以宁潇那么个刁蛮性子怎么也安静了这么一下午,一抬起头,他便看到了宁潇竟然趴在了他对面的书桌上正睡得香甜,看着她甜美的侧颜,谢嵇莫名就觉得心中一悸。
直到他来到对方的书桌上,看到了对方一连画了十几个脑门上写着他名字的猪头时。
谢嵇:“……”
正装睡的宁潇刚想看对方这种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会对她做出什么的时候,忽然就听到男人低低地叹了一声,一件衣裳就搭到了她的肩上,随后一只温热的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