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颜吞下这股怨气,飞快逃离镇北王府。
张墨想去追,却被萧无尘拦住了。
“国师,作法未成,你要走?”
就这一句话的时间,沈夕颜不知去向。
张墨颇为恼火,但他不好发飙,只能装出心平气和的样子。
“今日怕是不成了,改日吧。”
“改日?”萧无尘瞬间冷脸,“国师这是何意?耍本王玩有意思?”
“镇北王莫要误会。”
张墨从袖中拿出了镇魂瓶,“您看,盖子没了,原先本座在那处庄子上收服的厉鬼跑了。若是此时再继续作法,她必能会联合这位惨死的姨娘捣乱。”
“所以国师必须把祂们抓住,才能继续作法,救活母妃?”
“正是如此!”
“本王耐心有限,还请国师尽快!”
“镇北王请放心,本座知轻重,一定会尽快抓到祂们。”
说罢,张墨朝他点头致意,随后离去。
萧无尘深吸了一
口气,才压下了心头那股烦躁之气。
“彩云的尸体,丢去乱葬岗!”
“是。”
百鬼领命,收拾好彩云的遗体便往乱葬岗去,随手一丢便走。
桂嬷嬷和春雨在地牢里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彩云回来,大概猜到了结果。
他们暗自垂泪,心里还是不停地为彩云祈祷,同时希望夏九黎能快点回来。
“桂嬷嬷!春雨!”
这时,长青醒了,颈部传来的疼痛让他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儿。
他不满地发出控诉,“春雨,你刚才作甚打我?”
“对不起小公子。”春雨给他道歉。
打晕他是彩云的主意,但春雨并没有告诉他真相。
长青瘪瘪嘴,“别以为我六岁了还好糊弄,你必须把这事说清楚,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哼!”
发出一声冷哼后,他的目光在地牢里找了一圈。
“她……她怎么不见了?”
自那件事后,长青就没
喊过她“娘”,一直用“她”代替。
“有事出去了。”桂嬷嬷道。
长青不傻,他从她们的神色中看出了悲伤,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
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却想不出来。
“别把我当小孩子糊弄,我要听真话!”长青生气地努着嘴巴。
桂嬷嬷和春雨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模样,酸涩猛地用上鼻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小公子,彩云姨娘她……”
桂嬷嬷声音哽咽,将彩云救他的主意说了出来。
长青失神,“她去了多久了?”
“很久了,蜡烛都烧了十根了。”
“那她怎么还不回来了?”
桂嬷嬷和春雨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长青抱着脑袋,把自己埋进怀里。
“她马上就回来了,马上就回来了……”
说着说着,他哭出了声。
春雨的手搭在他的脑袋上,柔声低哄。
此时,另一边,张墨手拿罗盘,四
处搜寻沈夕颜的下落。
最后,他在城外五里外,祂去往衡州的路上将祂拦截。
沈夕颜深知祂不是张墨的对手,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是在张墨面前,祂那点逃跑的本事都不够看。
即便吞下了彩云的怨气,祂的实力,还是和张墨差了一大截。
很快,祂再次被收入镇魂瓶中。
趁着镇魂瓶还没有完全封住祂全部的鬼力,祂速速施展鬼术,却只能以彩云的残魂,入夏九黎梦中。
张墨收了沈夕颜后,便急着炼化祂,以防她跑掉。
他却不知,沈夕颜是块硬骨头,他将祂丢入炼丹炉中,用炼狱之火烧了两天两夜,还是没能将祂彻底炼化。
张墨气恼不已,决定加上炼魂阵法。
他就不信了,凭他的本事,区区一只厉鬼,他还奈何不了祂了?
就在这时,萧无尘来了。
他在镇北王府等候张墨多日,迟迟不见张墨到来,
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国师,这跑掉的厉鬼,本王不管你有没有收服,本王都等不下去了,今日你必须复活母妃!别逼本王去和父皇讨要圣旨!”
见他抬出了建明帝,张墨假意答应。
而且算算时间,夏九黎也该回来了吧。
他为她精心搭建的戏台子,好戏也该开场了!
“走吧,镇北王!”
张墨转头吩咐张淮看好炼丹炉,这才和萧无尘离开司天监,去往镇北王府。
殊不知,他们前脚敢离开,一道黑影后脚进了司天监。
张淮坐在炼丹炉前,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往后一看。
啪!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还没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谁,他就晕了过去!
黑影看着昏迷的他,冷笑了一声,随后打开炼丹炉的盖子。
沈夕颜见盖子被打开,虚弱的祂咬咬牙,拼尽全身的力气溜出去。
见到炼丹炉前站着的人,祂瞪大眼睛。最近转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