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情况远比她所描述得更惨烈,当然惨烈的对象是别人,不是她。
“哇,好厉害啊!真高人!”赵清荣感慨像苏园和她师父那样的高手,竟然都如此低调不张扬。
想起自己以前初见苏园那几次,还有点口气恶劣,甚至有几分瞧不起苏园,赵清荣就觉得很没脸,十分不好意思,便跟苏园道歉。
苏园:“多大点事儿,从没挂在心上。”
嘉和县主心性纯善,只是偶尔有几分小任性罢了,在苏园看来,这不算什么毛病。
赵清荣立刻拱手,向苏园表达崇敬和叹服:“果然不愧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宽大为怀,不跟我们这等小人物计较!”
苏园愣了下,没想到赵清荣把姿态摆得这么低,她堂堂二品县主怎么就成小人物了?
“苏老大,你也收我做喽啰吧!”赵清荣声音响亮,对苏园虔诚鞠一躬。
噗!
苏园差点把喝进嘴里的奶茶吐出来。
孙荷见赵清荣居然跟她抢老大,有几分焦急:“你之前不是崇拜我的吗?”
赵清荣:“抱歉了,人往高处走。再说我崇拜了你所崇拜的,其实也都差不多。而且多个人陪你一起崇拜你家老大,难道不好吗?”
孙荷很想说不好,但人家是县主,她得罪不起。而且老大收喽啰,她也没资格插手。
“都别闹了,哪有什么喽啰,我这又不是占山为王,要做山大王。”苏园令她们二人在石桌边坐着,另外取了两个竹筒,也给她们倒了奶茶。
“好喝!”赵清荣吸一口奶茶后,就立刻称赞苏园,“杀得了恶贼,下得了厨房,都是好手艺!”
孙荷见状,不想被比下去,也忙夸赞苏园:“那是,老大的功夫和做饭的手艺都一样出色,皆为天下第一,举世无双。”
赵清荣不服,当即再夸,孙荷便也跟上。
苏园冷眼旁她们二人吵嘴,直叹:“原来喝奶茶都堵不上你们的嘴,那都别喝了。”
苏园说罢,就要撤走她二人面前的竹筒。俩人当即噤声,老实地捧着竹筒安安分分地喝起奶茶来。
“你们听说没有,三日后惠民河那边有赏菊大会。”赵清荣想约苏园和孙荷一起去赏花。
苏园对赏菊没什么兴趣,让她们二人去即可。
孙荷见苏园不感兴趣,忙表示她也不感兴趣。
赵清荣发现她们俩人都不愿意去,有点小失落。
随后,她眼珠儿一转,想到了什么,故作无意地感慨:“前两年在赏菊大会的夜里都会闹鬼,不知道今年这次有没有。”
“闹什么鬼?”孙荷立刻精神了,眼睛发亮地看向赵清荣。
“三年前,在赏菊大会头一日,有一名叫东篱的歌姬投河自尽了。第二天夜里,就有人听见河边有她的歌声,但见不到人。之后一直到赏菊大会结束,夜里总是出现同样的歌声。等到第二年的赏菊大会,仍然有此情况。
大家都说是那以菊为名的东篱姑娘,因为在赏菊大会这一日刚好身亡,就化身为鬼附在了菊花上。只要有大量的菊花同时出现,她便会化形现身,凄婉歌唱。”
孙荷听完赵清荣讲的故事后,不以为然,感慨肯定又是假鬼,“指不定又是一只八哥。”
“八哥学舌三两句话尚可,但唱歌肯定不行。”赵清荣道。
孙荷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动心了,蠢蠢欲动地看向苏园:“老大,那咱们去抓鬼吧!”
“你想去就去吧,别叫我。”
苏园可不想彻夜守在河边,只为了等鬼。河边蚊子多,尤其是秋天的蚊子,毒得很。上次是为了破案,加之她本人也好奇闹鬼的真相,才会熬夜守着。这次不过是民间传闻,她就懒得去管了。
晌午的时候,苏园拜访白家。她这才算是正式拜访了白玉堂的四位兄长:卢方、韩彰、徐庆和蒋平。
四人这几日都忙着帮开封府去查鬼见愁,左奔右跑,才在今日聚齐了。
提及这险些害了他们五鼠性命的鬼见愁,卢方等人都恨得牙痒痒,誓要把鬼见愁铲平了,彻底报仇以后,他们才能回陷空岛。
“他们竟敢在我们带来的酒里下药!害得在五弟定亲大喜的日子——”
卢方提到这里,就怒气冲冲,脸色赤红。
卢方带着兄弟们给苏园赔错。
若不是他们在路上疏忽大意,令贼人趁机往酒中下了药,便不会在苏园和白玉堂定亲的日子里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怪诸位兄长,是贼人太狡猾,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月了,我们也没发现。”
苏园想到了王玉,还有那封信,心思渐渐沉下来。
“唔!弟妹带来的这松子糕真好吃!”蒋平一连塞了两块松子糕进口,一边腮鼓得圆圆的,他吃得很豪爽,也很有滋有味。
大家纷纷来尝苏园带来的点心,发现竟没一样不好吃的。当得知这些都是苏园的手艺,卢方等人好一番艳羡白玉堂。